有少量怒獅兵棄馬翻山從兩頭逃出,但被兩頭埋伏的守衛截住殺死。丟了長武器和馬匹落荒而逃的怒獅兵,就像是鋸掉了尖牙利爪的病獅,而守衛們最擅長單打獨鬥,對付混亂的敵人個個都能以一當十,殺敵有如砍瓜切菜。
守衛們丟得快,前後不過五六分鍾時間,所有油桶、油罐、石塊都丟下去了,隻剩下箭矢。下麵也沒多少活著的敵人了,僅有一小堆人在開闊處斬平了野草,以盾牌擋箭圍成一圈。
不需要我下令,所有帶弓箭的人都集中往那一堆人射。他們無法完全擋住箭矢,不時有人馬倒下,人數越來越少。最後他們全部放棄了馬匹,約四五十人持盾結陣,盾擋刀撥,加上身上大麵積有護甲,我們很難再射倒他們。
枯草易燃也燒得快,沒有澆到大量火油的地方很快火焰變弱、熄滅,殘餘的敵人開始往沒有火的地方移動,想要突圍了。
我大吼一聲:“放繩子,有膽量的跟我走!”
隻剩下一些殘兵敗將,已經沒人把他們放在眼裏,守衛們拋下早已固定好的繩團,爭先恐後往下滑,倒是我有些落後了。
下降到穀底,守衛們聚集在我身邊,不一會兒人數就超過了敵人,往敵人迎去。還在懸崖上的守衛往兩頭移動,不再射箭,隻封鎖兩頭以防敵人逃走。
敵人的盾陣散開了,居中一人金甲紅袍,高大雄壯,頭戴惡鬼麵具,顯然是敵方將領——所有怒獅兵都戴有鐵麵具,麵具有點獅臉特征,將領的麵具更猙獰可怖。
雖然他們僅剩下不到五十人,沒有了戰馬,依然殺氣騰騰,陣勢森然。將領越眾而出,以刀指向我怒喝:“好大你們的狗膽,竟敢伏擊我們,我們是丙寅侯的怒獅部……”
我假裝驚訝:“丙寅侯的兵馬怎麼會半夜到這裏來?肯定是假冒的,我們接到的情報是壬戌的兵馬來襲擊鐵礦。”
將領道:“我奉丙寅侯命令捉拿逆賊趙銘誌,有手令在此,誰敢幫他,連罪同誅,格殺匆論。”
我旁邊的守衛們嘩然,我裝作驚慌地說:“這可糟糕了,我們每個人都殺了不止一個你的人,這可怎麼辦?”
將領因為全軍覆沒早已氣炸了肺,見我軟弱不覺狂性發作,沒有多想就吼道:“你們一個都別想活,我要把你們剝皮抽筋,碎屍萬斷!”
我臉色一變:“抓我一個人哪裏用得著這麼多兵馬,你帶了這麼多人摸黑趕來,本來就是要殺光我們對不對?”
將領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處不利局麵,但話已經說出口,改口就沒有當將軍的威風了,隻能硬撐:“沒錯,我接到的命令是反抗的人全部格殺,你們還不放下武器跪下!”
這句話等於間接承認要滅殺所有人,我以火精劍指向他:“投降也要死,不投降也要死,結果都一樣,那我們為什麼要投降?大家一起動手殺了他們!”
將領厲聲道:“誰敢反抗君侯!”
我的聲音比他更大更狠:“為了活命,天王老子我也敢殺!事已至此,隻有反抗到底才有活路!你TMD就是個敗軍之將,一條落水狗,也敢在我麵前猖狂,有本事過來單挑!”
百裏九跟著大吼一聲:“兄弟們,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跟著總隊長反抗才有活路!他是雷神降世,天命所歸,跟著他殺到火爐城把丙寅侯那個老糊塗扯下寶座來!”
在惡鬼界極少有懦弱之人,守衛們更是惡鬼中的惡鬼,有幾個是真正怕事的?三千正規軍轉眼化為灰飛,讓每個人的信心極度膨脹,怒獅兵也不過如此,今天能消滅三千,明天就能消滅三萬,丙寅侯似乎也沒那麼高大上了。熱血沸騰之下,守衛們紛紛揮動武器怒吼:“殺了這蠢貨!”“老子就是要反了!”“幹他老母……”
兩頭埋伏的人包括車追命這時翻過斷路到達了,三麵包夾,將領和殘餘的怒獅兵開始畏懼後退,氣焰作消。無數年來他們積累的威嚴和狂妄,這一刻像牆城一樣崩塌了。
“看我殺了這逆賊!”將領老羞成怒,大吼一聲單獨衝向我。我也向前衝迎向他,不知道是勝利給了我信心和勇氣,還是附近的高溫讓火精劍產生變化,手中的火精劍變得滾燙,紅光耀眼,我相信隻要一劍就能把整座山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