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傳來驚叫聲,好像是守衛的聲音,我急忙向那邊跑去。越過兩個負責丟滾木的守衛時,我示意他們堅守原地,我繼續往前跑,很快看到了一個守衛捂著肩頭,被一柄飛刀射中了,另一個守衛正拿著弩緊張地盯著懸崖下麵。
“什麼情況?”我問。
“有一個人往上爬,我們用箭射他,沒有射中他,我被他的飛刀射中了,但他也掉下去了。”受傷的守衛說。
我往懸崖下看,黑沉沉的,二三十米下麵就看不到了,也沒一點聲音。
我對守衛說:“你先回去,讓兩個姑娘給你包紮一下。”
“沒事,這點傷死不了,我的手還能動呢。狗娘養的,不砸死他們我就不姓毛!”守衛說著猛地拔出了飛刀,就以飛刀割破衣服,扯下來綁紮傷口。
看他樣子傷得確實不是很嚴重,而且現在急缺人手,我也就沒再堅持叫他回去了。等了一會兒下麵還是沒有動靜,打電話問另兩隊埋伏的人,他們那邊都沒有出現敵人。
我估計敵人是五個到六個,之前被滾木砸落的兩三個,摔死的可能性很大。被我和守衛逼得掉下去的兩個身手要強得多,但這麼高掉下去,不死也要重傷,所以繼續強攻的可能性很小。
我們一直守到了天亮,再也沒有敵人出現。 真沒想到最簡單原始的滾木巨石就建了奇功,重創並阻止了敵人,其他機關陷阱還沒發揮作用呢。萌萌說得沒錯,這裏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易守難攻,利用地形普通人就能擋住高手。
敵人吃了大苦頭,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了,但我們不敢放鬆警惕,繼續戒備並完善防禦設施。敵人已經知道了有滾木,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隱藏了,直接把巨石和滾木堆疊在懸崖邊,有的甚至懸吊在懸崖外,隻要砍斷繩索就會砸下去,這樣效率高並且能騰出更多人手來。
刑龍建議再調些人手來,我拒絕了,這些人已經足夠防守,增加人員起的作用不大。要是這裏擠滿了人,烏煙障氣,我哪裏還能安靜練功?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轉眼就過了一個星期,沒有敵人出現,守衛們都有些鬆懈下來了。我知道狐妖不會善罷幹休的,一定還會有高手來,不來則已,一來必定是超強高手,守衛們和機關陷阱估計起不了太多作用,還得靠我自己,所以我很努力地練功。
萌萌可以幫助我吸收大量草木靈氣,這些靈氣吸進我體內,轉化為我的精氣,然後在我祭煉滅魂劍的過程中又轉化成了劍氣。漸漸的我體內的能量達到了新的平衡,精氣內斂,不再像以前那樣容易“性奮”,而滅魂劍的威力也在日漸提升,更容易控製。
這一天午後天氣突變,原本晴朗的天空布滿了厚厚的陰雲,好像就壓在頭頂上。這時已經是頗為寒冷的冬天,因為天氣變化竟然讓人感覺悶熱,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整個山頂上籠罩著讓人煩躁不安的沉悶,似乎連鳥獸都不出聲了。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也許這種反常的天氣是災難的預兆,或者某種殺氣聚集造成的,敵人可能在今晚發動,並且會是石破天驚的一擊。拋開預感和直覺不說,惡劣的天氣有助於突襲,如果晚上下大雨或者暴風雪,敵人趁機來襲擊的可能性也很大。
天黑後我召集眾人動員備戰,其實不需要我多說,準備了這麼久,每一個人都信心滿滿,急於對敵人迎頭痛擊,隻怕敵人不來。他們越興趣,我心情就越沉重,今晚要是有敵人來,必定是來者不善,這些隻還不知道有多少能活到明天。
考慮到防禦工事已經很完善,懸崖邊不需要太多人防守,而且敵人再來必定已經有了突破的辦法。所以三個易於攀爬的地點我各派三個人防守,剩下三個守衛和我、蘇紫衿、劉芳躲在屋裏,隨時支援出現敵情的方向。
剛過八點,天空傳來轟鳴聲,像是有直升機來了。今天並非約定的補給時間,也不可能晚上送來補給,難道是敵人乘直升機從天而降?
我正想要出去看看,“嘩嘩”聲大作,像是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濃烈的氣油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