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情義幫(1 / 2)

感覺中我與玉瓷纏綿了很久很久,我的需要就像是沒有盡頭,而且一直是她在主動。這與以往好像有些不同,我感覺有些不對頭,但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麼?

終於我滿足了,她也累了,躺在我旁邊。我看了她一眼,立即嚇得心膽俱裂,這張臉哪裏是玉瓷?分明是害慘了我的黑衣美女!

我驚叫一聲猛地跳起,然後又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身邊根本沒有人。我想要挺身坐起,立即感覺到背部和肩頭好幾個地方傳來撕裂般痛,這時才真正清醒過來,原來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做夢!

眼前是我最熟悉的地方——病房,我躺在病床上,身上穿著條紋的病服,手背上插著針頭正在靜脈注射,身邊是幾種常見的監測生命特征的儀器,空氣中帶著消毒水的味道。這種熟悉的感覺,又讓我產生了某種錯覺,好像我從來就沒有死過,隻是生病了躺在醫院裏,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

當然我知道這是錯覺,實際情況是有人救了我,我現在是在陰陽界。可是誰救了我呢?

我猜不出來誰會救我,在這個世界除了溫仲仁一家我沒有別的朋友,而他們一家三口都死了,是受我拖累而死。想到這兒我心情立即變得很惡劣,一股怒氣憋在胸口越來越痛,恨不得立即跳起來,殺光威力幫的所有惡棍。

生了一會兒悶氣,我按下了床頭的呼叫按鈕,很快外麵傳來腳步聲,有人推門進來。看到那人我又愣住了,這不是開診所的卓自強嗎?

“怎麼是你?”我驚訝地問。

“為什麼不能是我?”卓自強麵帶微笑,恍如我曾經當醫生時站在床房裏與病人說話。

我語塞,他是醫生,我是病人,他當然可以出現在我麵前。

我換了一個問題:“這是哪裏?”

卓自強道:“這裏很安全。”

我沉下臉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個醫生。”卓自強還是不著調地回答,但見我怒氣越來越盛,又補充了一句,“我隻是個醫生,隻負責給你治傷,其他事不便多說,等你傷好了,會有人跟你詳談。”

“那麼是誰把我救出來?”

“這個……他們是威力幫的敵人。”

“我在你的診所裏麵?”

“不是,但還是在安平村。”

“你能幫我一個忙,把溫仲仁一家三口的遺體收殮一下嗎?就是離這裏不遠村邊種花的那一家……”

卓自強道:“已經有人妥善處理了,你不用擔心。”

據我所知能與威力幫為敵的隻有情義幫,可是情義幫為什麼要救我,還主動幫忙處理溫家三口的後事?

卓自強道:“你安心養傷,有關治療和康複方麵的事情可以隨時叫我,其他方麵的問題恕我不能回答,我隻是一個醫生。”

我輕歎一聲,不想再說話了。有的事情並不如想像中那麼簡單,之前我以為卓自強隻是一個小診所的普通醫生,哪曾想到他是情義幫的人,那麼他恐怕也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樣善良和清白……唉,人都是這麼複雜的嗎?

這時我的思維特別活躍,想到了一些之前沒有想到的細節。車追命多次出手幫我,看似是被我感動了,但他作為一個冷血殺手,至少是職業殺手,沒有理由那麼容易被感動,更不會冒著百渡與青丘門開戰的危險幫我。還有滅魂劍的前身,應該是一種很難得、很寶貴的資源,可能比玄武墨玉牌更值錢,他稍加祭煉就沒人能認得出來,無論自己用還是拿去賣都好,為什麼要送給我?把本不該給我的劍送給我,然後一聲不吭就把我丟到這個世界,感覺就像是給我一件武器然後把我丟到野獸籠子裏,陰謀的味道很重。

那麼這是車追命自作主張,還是百渡集團安排他這樣做?把我丟到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目的?

想了一會兒,我實在想不出結果來,接著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催情劑應該是沒有解藥的,唯一的化解方法就是XXOO,那麼我昏迷之後他們是怎樣幫我解除的?之前我在夢裏跟玉瓷親熱,難道並不是夢,而是真的有一個人在跟我纏綿?

這時卓自強已經轉身往外走了,我想要問他,但張開了嘴又把話吞回去了。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完全弄清楚,我相信是夢裏與玉瓷相會得到釋放,藥性消失了,即使真的有人跟我肌膚相親過,我隻夢到了玉瓷,隻相信是玉瓷,又何必多問?

……

我身上的傷有七八處,還好都不是致命的,經過逢合處理,休養了兩三天已經可以正常行動。身體的傷容易痊愈,心靈上的傷卻越來越痛,溫家三口因我而死,我無法躲在這裏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我要參加他們的葬禮,在他們墳前懺悔,然後為他們報仇,血債血還。但卓自強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出去,因為威力幫的人正在追殺我,以我現在的狀態出去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