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美女立即冷笑:“你在拖延時間,這是白費心機!”
我吃了一驚,這臭女人可精明得很,竟然看穿了我的心思。左邊的男人厲聲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有最新的科技,能把你的每一個細胞都分解出來,我就不信會找不到!”
右邊的男人道:“不要跟他廢話了,先揍他一頓,或者給他吃‘真話藥’!”
黑衣美女道:“不,那個女人還在吧?去把她帶過來。”
我立即心中一凜,難道溫夫人在他們手裏?要是他們用溫夫人來協迫我,可就糟糕到極點了。
左邊的男人急忙說還在,然後對後麵的兩個打手揮了揮手,兩上打手立即轉身往外走。我更加緊張,他們說的女人一定就是指溫夫人,這個臭婊子實在太厲害了,一下就看出了我的致命要害。
我低垂著頭,以免被他們看出我內心的軟弱和恐懼。不一會兒又有許多腳步聲響起,我急忙抬頭往前看,共有五個人走進來,中間的人被綁著雙手,用寬膠帶貼住了嘴,頭發淩亂,眼角青黑了一塊,正是溫夫人。而且她的衣服已經被扯裂,露出了小半邊肩頭和一片雪白的胸肌,疑似被人侵犯過。
我不敢表現出對溫夫人的關心,可是又哪能真的不露聲色?我緊緊咬著牙關,雙拳握得“咯咯”直響,心裏恨死了這些人,也恨透了我自己。溫夫人是那麼美麗淑嫻,溫和可親,就像我的姐姐一樣,他們本該一家人幸福地生活,都是因為我才落到這樣下場,我就是死一百次也無法彌補對她一家人的傷害。這些人渣、敗類、畜生……
溫夫人發現被吊在裏麵的人是我,露出驚訝的表情,但不便直視裸身的我,很快移開了眼光用力掙紮,嘴裏發出“嗚嗚”聲。可是她一個弱女子,怎能掙脫兩個如狼似虎的打手?還是被強行推到前麵來。
黑衣美女從長筒靴內拔出了一柄精美小巧的匕首,在手上甩了幾下,抵在溫夫人脖子上,冷冷道:“他們一家救過你的命,現在她老公和女兒都死了,你能忍心看著她死麼?”
溫夫人聽到這話,又用力掙紮叫喊,但還是被緊緊抓住。
“我……”我差一點點就說出了我願意妥協,但我立即想到了溫仲仁被殺的情況。當時我已經說了與別人無關,可是他們根本不管我說什麼,毫不遲疑就把溫仲仁給殺了,連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都不肯放過,由此可見他們的狠毒和殘忍。現在我要是交出滅魂劍,他們不僅不會放過溫夫人,還會加速她和我的死亡。
我閉上了眼睛,緊張思考著怎麼才能讓他們放過溫夫人,可是心裏越急頭腦就越混亂,除非我真的死心塌地做他們的打手,才有可能救溫夫人……不,這也是不可能的,他們根本不會相信我,他們隻是想要我的劍,得到我的劍後還是會要我的命,我如果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溫夫人。
黑衣美女道:“你闖到這裏來,視死如歸,是要為她丈夫和女兒報仇吧?由此可見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交出你的劍,她就可以安然無恙離開。”
她說得越動聽,就越虛假,我完全不信。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立即放出滅魂劍,遠程秒殺了她。但即使我能成功放出滅魂劍,雙手不能揮動也未必能射中她,況且外麵包括她現在有七個人,我不可能瞬間殺了所有人。
我還是閉著眼睛,極力推測著各種可能性,突然聽到溫夫人沉悶的慘叫聲,急忙掙開眼睛。黑衣美女的匕首已經在溫夫人的脖子上劃出了一條血痕,鮮血在往下流,她的眼光堅定而冰冷,如果我不答應,她一定會割得更深。
我沒有別的辦法了,艱難地說:“你放她走,我確定她安全了就加入你們,我的劍也給你們。”
黑衣美女冷笑:“她安全了,你就可以視死如歸了,別把我當傻瓜!”
我越軟弱,她就會越囂張,我強硬起來:“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那就沒法談了,你殺了她吧,反正我和她遲早都是個死!”
黑衣美女皺了一下眉頭,又冷笑一聲,匕首往下移,插入溫夫人的衣領內再往外拖割,把衣服給切割開,溫夫人胸前露出來的地方越來越多。
我絕望了,死並不可怕,有些事比死更痛苦,更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