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我的快樂之中一點點地度過了,看見姐姐與別人家的孩子陸陸續續成為了單位的業務骨幹。爸爸媽媽對我的所作所為也開始咬牙切齒了。足足有一段日子,我為了自己,冷的時候頭頂還能保有一片遮風擋雨的瓦片,餓的時候還能混上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我不得已,每天隻好反複向爸媽灌輸“文章千古事、仕途一時榮。”的遠大理念。不過,據我可靠估計如果不是當時,我的一篇文章拿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獎狀,我最終也難逃被掃地出門的下場。這一天,剛剛領了一筆“小小的稿費”。
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遊慶功了。
順便也拉他逛逛街,找找靈感,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些有意思的東東,再杜撰些與眾不同趣文。
“你還在等啊?”我聞聲回頭。
原來,是我的‘閨密+死黨’——劉麗珠。
“是啊。”又被她抓到了,我心虛地應對。
“這麼巧,你也下班啦。嗬嗬嗬~~”我苦笑。
“是啊。真是好巧了~~。”
“重色輕友的丫頭!”說著,珠珠氣得轉身不理我,順便拋給我一個“衛生球”。
過了一會,她又回過頭念了起來:“靜,你醒醒吧。他,就那姓呂的?配不上你的。你們又不是同一掛的!他更不是你的‘菜’!你的,就是你的。而他......(自此省略生字300000)”
“我說了那麼多,你到底明不白啊!”
“你是不是想說,遊,他不屬於我?”
我邊笑邊點頭認同道。
“唉——,笨蛋啊。”
我等珠大小姐念累了,口渴了。
我便溜去買了她的“最愛”。
“給,你的冰咖啡,沒糖少奶。很香的哦!要不要?”我遞出了剛買的飲料,在珠珠鼻子下晃了晃。“你不要啊?那我喝咯。我可是跑了一路啊,跑得我好啊——!”
“好香哦~~”
我低頭作勢要喝飲料,其實,我是在偷看‘小珠珠’的越來越紅的臉,我心裏早笑翻了。
“好了啦。我知道啦!”珠珠一手奪過,好像怕我反悔似的。“就知道欺負我,在呂誌遊麵前看你怎麼辦~”她邊喝咖啡還邊嘟噥。
我湊到珠珠的耳邊敲聲道:“‘免費專遞’也堵不住你的嘴喔。”
“你啊~”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啊,別鬧,好癢。”
珠珠百無聊賴地轉開了頭。突然,她的眼神的焦點集中在一處,眼中的瞳孔由小到大。甚至,她的聲音也開始結巴......
“那......那是!呂......”
我看到好友欲說還休的吃驚模樣,好奇得也轉頭看向她看方向。
我頓時愣住了,“不——!”
那兩個擁吻在一起的不是我姐和遊。誰來告訴我,是我看錯了?是誤會一場?
“是......姐姐,和,誌遊?”
我看著珠珠的眼睛,想從她那裏的的我希望的答案。
頭好暈,誰來告訴我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看著我受傷的神情,珠珠連忙轉身,擋住了我的視線。
拚命地搖晃著我:“靜,你聽我說。這樣,我們今天什麼都沒看見,今天什麼都沒發生。知道了嗎?”
“靜,你別看啦!你在發抖,你有先天性的貧血啊!女人,求你,說說話。OK?哭出來也行啊!你,你要急死我啊—!”
珠珠急的快哭了。眼淚在她的眼睛裏打轉。
我見了不忍心,晃了晃早已麻木的肩膀,用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我試圖找回我的聲音:“我們眼花?對不對?”我的聲音顯得很不自然,有些“機械化”。
“呃,這個......我.....”珠珠避開了我的眼神。
“你也不明白,對不對?”我轉身跑開了。
沉默的逃避;無聲的眼淚;心碎的聲音......
我靠著一旁的大樹,好想放聲大哭一場。可我的心已經痛得沒有力氣再哭了。
當天晚上,我就病下了。我燒得迷迷糊糊的,隻聽見媽媽的哭聲;爸爸的歎氣;還有姐姐的叫罵......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快要聽不見了。
我想睜開眼睛,可就是不行。
好熱啊,我的身體仿佛快要被融化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