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有所耳聞，抬頭小心翼翼地問:“會是和少爺鬧緋聞的藍辛凝嗎？”
看情況，八成是了。
陌以瀟一身白色長裙，長發及腰，握緊拳頭，眸色與麵相不服的陰霾，“阿舒，今晚上你蹲樓下死守，給我看看藍辛凝到底進沒進第二十五樓！”
“是，阿舒明白。”
阿舒趕忙起身扶陌以瀟坐下，安慰說:“夫人息怒，您身份尊貴，不是藍辛凝此等可以比擬的，因為她傷了身子太不值當了。”
這話陌以瀟愛聽，重新坐下窩進沙發裏，“藍辛凝長什麼樣子你可知道？”
“知道。三個月前少爺帶藍辛凝回莊園，就是我負責伺候她飲食起居的。”阿舒一時嘴快，後知後覺說錯話了……
“聿帶她回莊園了？！”陌以瀟再次起身，厲聲質問，一把拽住阿舒頭發，“我怎麼沒聽說？”
被抓頭發不是第一次，很疼，但阿舒很坦然很淡定，顯然已經習慣了，“當時夫人您……已故。”
算是天意嗎？
聿司南不讓陌以瀟出門，把陌以瀟放在樓上，就是防止陌以瀟出門會遇見藍辛凝。可他千算萬算，算漏一步。
阿舒認出了阿雲。
……
傍晚。
入秋了，天色不算太亮。
聿司南開車載藍辛凝回來，藍辛凝半途上差點睡著，迷迷糊糊想起一件事，“對了，北北怎麼還沒回來？”
好久不見北北，很想很想。
說好的五天呢？
“快了。阿衡說那死狗天賦不錯，他一時手癢就多訓了幾天，不出意外應該就在這兩天回來。”聿司南不留痕跡地從車鏡打量她一眼。
“你托我查的事情有進展了。”
藍辛凝眼前一亮，“關於我弟弟的？”
“不是。”聿司南否定，“你給我的關於你弟弟的信息太少，我還沒查到。是八年前付藍兩家的事情，查到了些許線索。”
“說說看。”
行駛到十字路口，正值下班晚高峰，他們運氣不錯正好是紅燈，一路暢通無阻。
腳踩油門加速，聿司南吐字清晰有力，“在付厲雅出事前一周，付宏以出差名義去了c國，在那裏呆了三天。期間他偷偷見過一個人——宮寧的母親宮家夫人。”
宮夫人？
藍辛凝有點印象。
幾個月前她和綠野莊園管家去宮家接聿司南，當時陌以瀟剛去世，聿司南和宮寧當時大打出手，最後還是宮夫人厲聲喝止住二人的。
“八年前，宮家在c國地位和今天一樣，付家也是名門望族，二者見麵談生意也沒什麼吧。”
聿司南輕笑，不同意她的觀點，“那時候宮家還沒打算開拓亞洲市場，與付家自此之前沒有半點交集，怎麼會突然見麵？關鍵是還偷偷的。”
藍辛凝側頭看他，所言在理。
八年前聿司南還沒認識陌以瀟，和宮寧還是好兄弟，兩家又是強強聯合，宮家的意願他很清楚。
車子開進地下隧道，隧道頂端的米黃色燈光經牆壁反射投在聿司南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