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裏信息量太多，葉千矜愣了，這個消息她並不知道，“既然如此，真相已經很明白了。人家姐妹合作的天衣無縫。”
就算查到了顧蕾在藍辛凝的手機上做了手腳，你聯想不到顧蕾，沒有人知道顧蕾的真實身份。
巧的是，顧蕾到底是閱曆不足，被藍辛凝有意無意地套出了話。
她沉默著沒有再交代其他什麼。葉千矜懶得也不想去追究到底， “顧蕾那邊我會繼續調查。現在正是你證明不是內鬼的關鍵時候，什麼話不該對付厲衍說，你想你應該很清楚。”
藍辛凝輕輕點頭。
二人低頭又吃了會牛排。
很難想象，曾經互看生厭，在幾天前的婚禮上大動幹戈的兩個人此刻正坐在一起用餐，並且十分和諧。
用完餐已經是半小時後，兩人優雅地擦擦嘴，一人喝了口檸檬茶，一人喝了杯紅酒。
“有件事我很好奇啊，你和付厲衍的妹妹什麼關係？”葉千矜突然挑起了這麼一個敏感的話題。
“怎麼突然問這個？”藍辛凝被問住了。
昨天勾曼玉出席朋友宴會喝醉了，回來後已經神誌不清，一個人窩在付厲雅的房間裏。付厲衍不在家，葉千矜偷偷跑過去趴門上，聽到了哭聲。
她從沒見過勾曼玉哭。
好奇心作祟，等到裏麵沒動靜了，她跑了進去，就試著在勾曼玉麵前提到付厲雅。
結果沒想到的是，喝醉的勾曼玉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二話不說就被點燃了，脫口而出的幾句話裏都有藍辛凝這三個字，都是恨意。
以及，一些信息量極大的字眼，當年的車禍，誣陷等等……
葉千矜掃了眼藍辛凝，“你不用裝傻充愣。”
“我在那個被女傭稱為禁室的房間裏看見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勾曼玉趴在她床上痛哭。如果不是痛恨入骨，我想，勾曼玉那個自視清高的女人不可能在喝醉的情況下喊出你一個外人的名字。”
藍辛凝麵不改色，挑眉問她：“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葉千矜緊緊盯著她的臉，不想錯過她臉上輕微的表情變化，大膽猜測，“付厲雅不會是你撞的吧？”
“嗬，這話你自己聽了信嗎？”藍辛凝先是心跳加速，很快冷靜下來，有很多事情葉千矜都不知道，倒方便她圓過去。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莫名發笑，理理頭發，把耳朵上的傷口擋住，鎮定自若，
“如果是我撞的，以勾曼玉的脾氣和付家在青城市的勢力，我還有活路嗎？我要麼坐在大牢裏，要麼從此人間蒸發，而不是還能好好坐在這裏和你說話。”
的確，在青城市，付家權勢大到把一個人弄進，甚至是死一個人都是輕而易舉的。
葉千矜微微皺眉。
藍辛凝說的沒錯，她還隱約發現，勾曼玉對藍辛凝的那種恨非常深卻又很無奈，甚至可以說有所顧忌。
付聿秦三家鼎力，付家誰都不怕，勾曼玉的這份顧忌從何而來？
難道是因為聿司南？
堂堂一個聿氏總裁能看上一個九點服務員？雖然藍辛凝長得的確很漂亮，身材也好，但聿司南不是膚淺的人……
退一萬步來想。
可若是付厲雅不是藍辛凝撞的，那勾曼玉對藍辛凝的恨意從何而來？兩個階層差距極大的人會有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