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喊了聲，“聿總，早。”
“坐。”聿司南朝她輕輕點頭，放下書，遞給她一杯茶，“喝點醒醒酒。”
藍辛凝坐下，很忐忑的接過茶喝了，決定還是先開口，“那個，昨晚……”
偏偏聿司南隻字不提，臉上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你起得太遲，早中飯就一起吃吧。”
他下巴微微一抬，藍辛凝順著他的指引看去。那邊，有一桌子未動筷子的美味。
意思是先吃再談。
“好的，謝謝。”藍辛凝順著他的意思，禮貌的表示感謝。
“別客氣。”聿司南淺笑，語氣很淡，合上書，起身去餐廳。
辛苦做了一桌，他自己可都沒吃呢。
……
餐廳在露天陽台上，白桌白椅，一桌子美味佳肴，俊男靚女，風光獨好。
奈何藍小姐和聿先生性子淡，都不是健談的人，二人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吃東西。
吃好後，聿司南用紙巾優雅的擦擦嘴，開始試探，“昨晚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就記得我喝了很多，在麗皇樓下跟你告辭了，之後的完全沒印象。”藍辛凝輕放下飯後茶。
呼，還好她不記得了。
聿司南思量了片刻，麵不紅耳不赤，這樣解釋：“你昨晚喝醉了，我問你住哪，你不吱聲，隻好把你帶回來了。吐了一身，衣服是鍾點工阿姨幫你脫的。”
該解釋的都解釋了。
原來是這樣，藍辛凝下意識相信了。因為在她的認識裏，聿司南根本沒有必要騙她。
“對了，我昨晚好像接了兩個陌生電話。聿總，你知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付厲衍。”
藍辛凝沒想到會是他，付厲衍查到她號碼不稀奇，稀奇的是一晚上打了七八個電話。
“他還要樓下守了整整一夜，生怕我把你吃了似的。他對你，還算用心。”聿司南靠在椅背上，輕笑。
扔出了第二波試探。
藍辛凝不以為意，“聿總說笑了，他若真用心，早就上樓把我帶回去了，而不是在樓下假裝虔誠。”
這話很像他昨晚說的那句。
聿先生不自覺的淺笑，她倒是直接，不在他麵前藏著掖著，直麵和付厲衍的關係。
“那我有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她問得很小心翼翼。
都喝到斷片了，她還真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令人發指的事。萬一惹毛他，他一不高興把她踢出聿氏就慘了。
聿司南摸著下巴，思考了幾秒，比較委婉的說：“這樣說吧，你讓我大開眼界。”
更加直白點就是——
你一晚上都很過分！
藍辛凝一臉茫然的望著聿司南，後者諱莫如深。她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抱歉，我沒喝醉過。”
“看得出來。”
……
……
從聿司南那出來後，藍辛凝先是去了趟孤兒院，然後就回學校了。
幸好今天是雙休，不然剛去公司就遲到，影響不好。
藍辛凝坐在窗邊，伸出右手，做出剪刀手“哢嚓”一刀剪下，夕陽依舊燦爛。
起身拿過手機，關於昨晚元子陵的事情，還是打個電話給嘉禾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