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聖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過去,每個罪人都有潔白無瑕的未來。
——王爾德
生活在陰溝裏,依舊有仰望星空的權利。
山上的雨很大,濕滑。
刷洗聲隻有樹聽得清晰。
男孩緊緊抱著布中裹的糧食,艱難地像是爬行地走過泥濘的山坡灌叢。雨水打在身上格外的痛,一點一點敲碎的心音。
漫長過去而走到隱於山間的木屋,這裏四周封閉,隻有一道形似監獄的大門。而關在裏麵的並不是囚犯,而是防止逃脫遊戲的活驗的女孩、琥珀。
“幸太郎?是你嗎?幸太郎?”
聽到喘息聲靠近,琥珀從黑暗中尋找著男孩的身影,直到看見他倚靠坐在廊下琥珀才放心。
“琥珀,今天我給你帶了飯團哦,雖然已經不是飯團的樣子了。”
幸太郎摸出藏在胸口的包布裹著的東西,推送到跟前。
“琥珀,外麵在下雨路很難走所以才這麼晚才來,讓你久等了。”
琥珀從縫隙中拿過飯團塞進嘴裏,即使被雨水浸泡之後也還是必須咽下,不僅僅是因為長時不進食的話體內的生物便會啃食身體而痛苦不堪,更是因為這是幸太郎帶來的。
“琥珀,接下來我可能很久才回來看你了,你一個人不要害怕哦!”
幸太郎抬起頭看著房簷下粘粘的蜘蛛絲垂墜著水珠。家裏的人似乎已經發現了自己常常上山找琥珀的事,形而形式地阻止自己。
“幸太郎……”
“琥珀,我們離開這裏吧!趁大家還未發現離開這裏吧!”
幸太郎突然說出的話讓琥珀震醒,他靠在房板上緊緊抓著琥珀伸在縫隙在的手。
“我和你約定了,今夜就帶你逃出去,琥珀。”
幸太郎的承若像是一股溫暖的力量,催生著琥珀的心。
“嗯,幸太郎,我相信你!”
在這個明月到來的時候帶自己離開。
幸太郎沒有失約,遵守承若的在明月灑下的時候來到了這裏,等待著和琥珀的相見。
“琥珀…”
“幸太郎…”
隻下無言,輕聲呢喃著對方的名字,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溫度。
“琥珀,我們離開這裏吧,去哪裏都好,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幸太郎看著麵前饑瘦的女孩,曾經被村民利用而後囚禁的女孩。忍不住的蹙眉,捋過她耳旁的頭發,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自己,像是琥珀般晶瑩。
“幸太郎…”
“琥珀,我喜歡你。”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輕而薄發的一吻,宛如要帶她離開的承諾從未改變。
他一直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終於下山能見依稀的燈火,這一切宛如置身夢境。
山口的村民提著火把和鋤刀正在等候著他們的出現,像是在等候獵物的靠近。
“幸太郎!快過來!你想背叛大家嗎?!”
人群中熟悉的聲音喊著幸太郎的名字,她正是幸太郎的母親。她一邊無奈地喊著又憎惡的看著琥珀,像是看罪犯的眼神。
“為什麼?我不要!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琥珀!”
“幸太郎!她不過是個蟲女妖怪,不值得你為了她犧牲,快過來!”
站在麵前的村長目露凶光,他正是琥珀第一個用蟬屍醫治好的老人,他不該這麼對待琥珀。
“幸太郎……”
琥珀害怕的躲在幸太郎的身後,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幸太郎從懷裏拿出一把刀刃塞到琥珀手裏,張口雙手擋在琥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