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她沒說話,笑著看著他,沒人知道她心裏的想法,隻是靜靜的站著,直到飛機起飛,她才走過去抱住他,像個小孩一樣,靠在他的心口,哭得不成樣......
紐約:
再次醒來,四周環境一片熟悉,可是這種熟悉,卻能夠讓葉依珊徹底的窒息。
她的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心口,空洞的眼睛看著天花板,淚水隨之不斷的滾落下來:“醒了?”
肖之瀚穿著白色襯衫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慢慢的睜開眼睛,連忙伸手拿起旁邊的開水問道:“要喝水嗎?”
葉依珊沉默著,始終沒有開口說話,抓著衣服的手更加用力,直接將衣服揉成一團。
看著她這個樣子,肖之瀚也隻能無奈的歎息,放下手中的水,彎身將手穿過她的後背,將她的身子慢慢的扶了起來,在她的後背墊上靠枕,讓她坐了起來:“餓了嗎?我熬了湯,幫你拿上來好嗎?”
“亦寒呢?”
這是她醒來以後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沙啞的可怕,說話的時候喉嚨也格外的痛,讓她不禁皺起了眉:“他在哪?”
聽葉依珊醒來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楚亦寒,肖之瀚不禁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目光略帶悲傷的掃過葉依珊,而後垂了下去,沒再說話。
感覺到四周氣氛異樣的壓抑,葉依珊的手無力的從自己的心口垂下,隨之落下的,是透明的淚:“新婚快樂,肖之瀚!”
“今天結婚的,是肖跟依琳!”
“噢,這樣!”她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頓了頓,好一會兒以後才補充開口說道:“幫我祝福他們!”
說完,她牽強的扯起自己的嘴角輕輕一笑,伸手撫摸上自己的無名指,身子猛的僵住,抬起自己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無名指,身子當即忍不住的開始發顫。
來不及考慮其他的,她猛的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身子隻是一動,腳腕處的傷口當即傳來撕裂的痛,讓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依依,你要幹嘛?”
她咬著牙,拖著自己的腳下了床,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頭櫃前,快速的拉開,將裏麵的東西翻了個遍,神色顯得很慌張:“沒有,去哪兒了?怎麼沒有了?”
一個一個的櫃子拉開,卻隻是一次一次的失望,她拐著腳在房間內四處走著,腳腕處已經痛到讓她不敢移動,但是她還是按住自己的腳,快速的走起來:“葉依珊,你到底想幹嘛?你說啊你,我幫你!”
站在一旁的肖之瀚看著葉依珊的動作,忍不住就怒了起來,而他的話好像就隻是一陣風,在葉依珊的耳畔吹過,不留下半點的痕跡:“我的戒指呢?我的戒指去哪兒了?戒指......”
“什麼戒指,你給我坐下!”
手腕處一陣痛傳來,她低下頭一看,身子已經被肖之瀚緊緊的按到了床上,她的手緊握成拳頭,狠狠的砸在肖之瀚的心口,怒聲吼道:“放開我!”
“你要找什麼戒指,說出來,我幫你找!”
這下,葉依珊反倒靜了下來,隻是呆呆的看著肖之瀚說道:“戒指,我跟亦寒的結婚戒指!”
像是被雷擊中一般,肖之瀚的身子一抖,緩聲說道:“沒看到,也許是被楚亦寒拿走了吧!”
“亦寒......”
她滿含著淚失神的念出了楚亦寒的名字,肖之瀚緩緩的鬆開了她的身子,她沉默著沒再說話,心底深處的傷痕越來越大。
抬眼掃過四周,看著這跟楚亦寒在一起生活了七年的房間,每一處角落仿佛都還有他的影子,可是他的人呢?
她轉頭看著另外一邊床,手緩緩的撫摸了上去,顫抖的指尖在觸及到冰冷的那一刻,心也隨之掉下了冰窖之中:“你為什麼會來這裏?”
肖之瀚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楚亦寒昨天給我打了電話,說他有事必須要離開,沒辦法守在你的身邊,所以讓我來照顧你!”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肖之瀚伸手握住葉依珊的手,幾乎是懇求的聲音問道:“依依,家裏我每天都有讓人打掃,我們回去,好嗎?”
耳邊吹過陣陣的涼風,葉依珊蜷縮起雙腿,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摸著自己的腳腕,眼前浮現的,是昨天晚上楚亦寒遠去的身影,在淚水的阻攔下,鹹的那麼的模糊不清,像夢,卻是實實在在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