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對墨然然難以割舍的原因,當然這份原因可能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而他所知道的,隻是然然於他而言就像一個走慣了夜路的人突然看到了光明,黑暗中光明的美好是任何人都無法放棄和割舍的。
“我什麼都可以問你?”
然然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所以猛的杏目一眯,雙眉一挑,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抓著墨浩軒的話頭問了起來。
墨浩軒聽到然然問話時聲音裏有些異樣,再抬頭一看小丫頭臉上分明寫著“陰謀”兩字,但是墨浩軒卻並不知道然然這會兒又要玩什麼小把戲了。所以墨浩軒溫和地一笑道:
“是,你想問我什麼都可以。”
“那… …我問你什麼你都願意告訴我了?”
“… …是,你問我什麼我都願意告訴你。”
墨浩軒眼見著自己回答了第一個“是”以後,小丫頭的臉上都能顯現出些陰謀得逞後的賊笑了。但是墨浩軒卻並不點破然然,繼續坦然地回答然然下一個“是”字。他也很想知道,然然到底對他有什麼疑惑,又到底想從他這知道些什麼。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 …開始問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然然的嘴角挑的又高了些,然後她突然湊近墨浩軒,雙目放光地道:
“你和傅淮雅的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呢?我是說你們第一次ML是在什麼時候呢?聽說你們兩個是從小的青梅竹馬。那你和她… ….是高中呢還是初中呢?你們是趁著家裏沒人的時候偷偷做的,還是在學校附近的小樹林裏打野戰的?你第一次持續了多久?傅淮雅跟著你的時候是不是處?你們有沒有不小心被人發現過,還有你們第一次做的時候你有沒有帶套套?她叫的是不是很放、蕩?”
墨浩軒在然然眼裏一貫都是個極其嚴肅的男人,所以然然料定自己問這些問題一定會把墨浩軒惹惱的,而惹惱墨浩軒又恰恰就是然然想要的結果。她受不了墨浩軒用一張虛偽到家的麵孔處在自己跟父親麵前去充當調和的角色。他墨浩軒算是什麼東西啊,上一世就是他害慘了自己和父親,這一世他竟然還要假裝好人來幫自己和父親調停?!簡直是無恥至極!
果然,隨著然然的問題一個個的拋下,墨浩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深沉的眼色。若是換了往常,見到墨浩軒沉下臉來,然然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害怕,第二反應應該就是逃跑了。可是現在,然然偏偏是愛極了墨浩軒這杯自己激怒的樣子,竟勾著笑臉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欣賞起了墨浩軒臉色變化的全景圖來!
“嘖嘖嘖,墨浩軒墨大少爺,你怎麼不說話了呢?變啞巴了嗎?嘖嘖嘖,剛剛是誰口口聲聲的跟我保證一定會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信的呢?嘖嘖嘖,有些人愛,真是翻臉比翻書都快啊!”
“嘭!”
突然,就在然然興高采烈的要繼續炫耀的時候,她麵前的洗腳盆猛的一下翻了個底朝天,慢慢一盆溫熱的水頃翻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同時也打濕了然然的睡裙。
“姓墨的!你什麼意思啊?!是你說讓我問,我才問的!怎麼,你現在就跟我翻臉了?!竟然敢在我們家裏踢翻我的盆子?!我看你… …我看你是翻了天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我爸爸去,你欺負我!你對我發大少爺脾氣!!”
然然知道墨浩軒一定會被自己惹怒的,然然也知道惹怒墨浩軒的後果一定是很可怕的。但是不出此險著,如何才能在父親麵前揭穿墨浩軒虛偽的麵孔呢?所以然然現在幾乎已經是做好了隨時準備挨打,然後馬山過去醫院開具驗傷報告的心理準備。也因此,然然一麵顫顫地站在沙發上跳躍著,跟墨浩軒叫囂著,又一麵不可遏製地輕輕後退撤離了墨浩軒一些。
墨浩軒看到自己對麵沙發上高高跳起的瘦小身影仿若是一隻站在孤軍奮戰的小鵪鶉一樣,眉頭微微皺著然後上前一步抓住了然然的小身子,直接提起夾在腋下道:
“別叫我大少爺,我不是大少爺,我也沒有大少爺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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