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幾次彩靜光著腳的樣子好巧不巧正好被臨時回家來取文件的墨承之看到了,而且申彩靜這樣的行為還馬上就被墨承之歸屬到了沒有教養這麼一類裏。所以現在看到女兒竟然也在家裏光著腳亂跑,墨承之自然立刻想到女兒這是跟申彩靜學來的臭毛病了。
聽到父親質疑今天自己沒有穿鞋子是因為跟彩靜學會了臭毛病,然然馬上就為自己的好友感到氣憤了。
她現在沒穿鞋完全是因為出門時跑得太快把鞋子給弄壞了,跟申彩靜有毛關係啊,要怪也應該怪墨浩軒好不好?!都是他把自己給氣成這個樣子的。所以然然毫不客氣地久伸出一根手指憤怒地指向了墨浩軒道:
“我哪有跟彩靜學壞?!都是他!都是他不好我的鞋子才會掉了的!”
“混賬!你不穿鞋子還是別人不好了?!浩軒他是偷了你的鞋還是搶了你的鞋?!你真是… …真是… …成何體統!”
看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以這樣一種近似潑婦的形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墨承之的精神就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了。似乎是女兒變成這個樣子是他一生最大的失敗,讓他無法向一直都希望女兒是一個十足的古典淑女的亡妻無法交代。
現在又聽到女兒強詞奪理地說她沒穿鞋子全都是墨浩軒的錯時,墨承之被女兒氣得手都開始發抖了。這丫頭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的這麼刁蠻任性不講道理了?若是以前她別扭的時候也隻是跟自己撒撒嬌而已,所以自己怎麼也想到然然還有今天這種當著外人的麵把自己氣到渾身發抖呢的一麵啊?!
“爸爸,我什麼時候沒有體統了?!是他!都是他不好!他今天跑到我房間來欺負我!彩靜說他今天還跑去學校注銷了我的學籍!”
“彩靜,彩靜,彩靜!我看自從你身邊有了那麼個損友之後,你的脾氣就一天天的變差下去了!你跟浩軒的關係鬧僵應該也是她在中間挑唆的吧?她原本就不願意你跟浩軒交往!然然啊,你怎麼能這麼傻呢,你的終身大事,你不聽爸爸的話,竟然去聽那個申彩靜的話!你怎麼知道那個申彩靜自己對浩軒沒有意思呢?!”
墨浩軒去N大注銷然然學籍的事情雖然不是墨承之授意的,但也是報經了墨承之知道的。所以墨承之在聽到然然憤憤地指責墨浩軒去N大注銷了她的學籍時墨承之這邊並沒有什麼驚訝,倒是聽到然然口中提及申彩靜時墨承之心頭的火一下子就又起來了。
墨承之本來就不願意女兒和申彩靜這麼一個野丫頭做好朋友,覺得女兒受她的影響實在太大,現在身上所有的缺點都是被申彩靜那個野丫頭給傳染來的。所以這會兒墨承之想也不想便把然然對墨浩軒前後態度的轉變都歸咎道了申彩靜的身上,若不是那個丫頭跟然然一起玩的時候處處挑唆,然然沒有理由會對墨浩軒如此的抗拒啊。
在墨承之看來一個女人挑唆其閨蜜和男友之間感情的行為目的常常都是不單純的,多半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對自己閨蜜的男友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墨承之根本就沒有多想便又給申彩靜扣上了一個想要勾、引墨浩軒的帽子來。
聽到父親這麼說申彩靜,然然和墨浩軒都愣了一下。因為他們兩個人都很清楚申彩靜是一個什麼樣的個性,也都很清楚申彩靜對徐楓的感情。所以隻要稍稍想象一下硬是把申彩靜和墨浩軒湊在一起的狀況,然然和墨浩軒兩個人都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能跟著豎起來啊。難道還有比那個更加恐怖的事情嗎?
“爸,你怎麼能那麼想彩靜呢?!她才不是那樣的人… …”
“她不是?!她是不是她告訴你了嗎?!然然啊,你真是個傻丫頭,你要是繼續這個樣子下去,回頭你都被她賣了你還會幫她一起數錢 呢!”
“我才沒有… …”
“伯父,這件事情還是讓我來跟然然談吧。之前我以為然然在休息,所以有些事情我就沒有來得及跟她解釋,結果鬧得她全都誤會了。公司那邊的事情重要,很多事情怕延東哥一個人是壓不住局麵的。伯父您還是先去公司坐鎮吧,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墨浩軒眼見著墨承之和墨然然之間的爭執似乎越來越厲害了,便趕忙插嘴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提醒墨承之他們剛剛商量好的公司那邊的局麵還需要墨承之去壓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