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逃婚”。
不想電話那端的人也不知道是跟然然商量了好的還是怎麼的,然然的短信發出去後還不到一分鍾,隻聽嘟的一聲傳來,收短信的人給然然回複信息了,也是四個字
“我來安排。”
看到這簡單但鏗鏘有力的四個字,然然剛剛一直都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還好自己還有這麼一個閨蜜。若非是她,然然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父親其實是那種非常守舊的人,他既然知道了自己和墨承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那麼這件事情便一定不可能那麼輕易就了解掉的。再加上墨浩軒又鬼使神差地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還言之鑿鑿的說什麼喜歡自己,一定要娶自己,一時之間,然然覺得除了跑路真的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雖然自己逃婚一定會讓父親非常生氣,也會讓父親現在正在召開的新聞發布會非常的尷尬。可是這卻是目前然然可以逼迫父親讓自己和墨浩軒取消婚事的唯一辦法了。找不到新娘,下周在教堂父親還能牽著誰的手送到墨浩軒的跟前呢?
然然自以為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所以躺在床上漸漸的放鬆了起來。然而就在然然迷迷糊糊間快要睡著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之間無緣無故的大作了起來,把然然嚇的險些從床上一個翻身掉了下來。還好之前墨浩軒把那隻巨大的抱抱熊放在了然然的床邊擋了然然那麼一下。
可是待然然抓過手機看到上麵清晰的彩靜的名字時,然然整個人一下子就從混沌鍾清醒了過來。難道彩靜這麼快就幫她安排好了退路?
“彩靜?你都已經幫我安排好了?不會吧,這麼快?難道你早就有所準備了?”
然然之前為解除同墨浩軒的婚事曾經跟父親墨承之賭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氣。那時彩靜為了勸然然,曾經開玩笑跟然然說過實在不行了就三十六計走為上了,也就是說讓然然臨陣逃婚。這新娘子隻要逃走了,婚事自然是想不取消也不行了。因為這樣的話彩靜在然然麵前不是說了一次兩次了,所以然然才會在“逃婚”兩個字蹦入腦海時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申彩靜。
“準備好個頭!我說墨然然,你簡直是要氣死本小姐我了!你說我昨天讓你不要回家吧,你偏偏不聽我的,非要往家跑,還說什麼要想辦法說服你父親讓他站在你那一麵幫你一起跟墨浩軒退婚。
結果現在可好,都不知道你那張嘴巴是怎麼長的,非但沒能退成婚,還把原本已經延期的婚事給突然提前了!你說說你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
彩靜一走出係主任的辦公室便氣憤地給然然掛起電話來了,而且然然那邊電話一通她便不管不顧地衝著電話那端發起了火來,似乎是大有把剛剛在係主任辦公室裏撞見的不快統統都發泄道然然這邊來似的。
然然起初聽到彩靜著排山倒海來的一連串的抱怨時先是被彩靜給弄愣了的,不過基於對彩靜的了解,然然很快便意識到彩靜那邊一定是因為遇到了什麼極度不順心的事情,所以才引燃了她許久都不曾爆發過得臭脾氣了。
因此然然開始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彩靜在電話那端巴拉巴拉地說夠了,然然才皺著眉頭道:
“你那到底邊出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氣不順?你不知道我這會兒現在都已經是個什麼情況嗎?你竟然還衝我發火。”
“我出什麼事情了?我還不是因為你… …哦,也不對,因為你老公,所以被係主任罵了個狗血噴頭?!”
聽到然然那邊一語中的的就問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財經這邊猛然之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氣勢馬上就落了下來,接著彩靜在學校的南湖邊上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然後從才緩緩跟然然道:
“咱們專業有個在香港的學術交流會,就是兩天以後。那個交流會因為要自付來回的旅費和食宿,而且行程安排的緊來回還隻有兩天,所以係沒有同學願意去參加。
我本來想著去找係主任說一下我跟你願意去,然後再讓你想辦法在香港遁地呢。你爸爸的勢力雖然大,但是在香港那邊卻不是很好伸手的,所以你的機會還很多。但是結果你猜我在係主任的辦公室裏看到誰了?!”
“墨浩軒?他去N大做什麼?”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讓彩靜向討厭瘟神一樣討厭的話,那麼那個人就一定是非墨浩軒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