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兒別哭啊,都是我的錯還不好嗎?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下午就能回國。到時候我再向你道歉好嗎?”
顯然墨浩軒已經拿現在的然然當成個孩子哄了,不管自己有沒有做錯,在然然的一番眼淚攻勢之下他統統認錯了,而且還說下午就會回國來給然然道歉。
墨浩軒的這些表述可一丁點兒都不是然然所想要的,特別是聽到墨浩軒說什麼他下午就會回國來的時候,然然整個人都愣住了。
回國?回哪個國?難道墨浩軒昨晚跟自己結束之後就又匆匆坐飛機去了美國嗎?難道他大老遠的坐飛機折騰一趟回來兩天一夜就是為了跟自己滾床單的嗎?
這些讓人不可思議的問題,然然是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的,所以後來墨浩軒又在電話那邊說過些什麼,然然統統都沒有去細聽。
直到那嘟嘟嘟嘟的電話短線聲從手機那端傳過來,然然才終於從愣神中回歸了過來。他… …掛電話了?
然然其實一直都是不知道墨浩軒去美國做什麼了的。首先因為她對墨浩軒的事情並不是太關心,其次更加因為墨浩軒還有其他的那些知情人都在一力瞞著然然。所以然然對墨浩軒在美國做了什麼,何時才能歸來一概都是沒有頂點兒概念的。
可是不知道怎地,剛剛聽了墨浩軒的那個電話之後,然然突然之間覺得心慌的厲害。似乎是有什麼事情在墨浩軒歸來之後到了最後必須要攤牌的地步一般。
所以然然坐在床上仔仔細細前前後後把她和墨浩軒之間的所有關係都考量了一遍後,然然心下拿定了一個注意。
既然注意一定,然然之前的那些迷茫和惶恐頃刻間也就一掃而去了。於是然然稍稍做了下調整,又去衛生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便板板整整地出了房間下去找彩靜來。
“嗯嗯,然然你來了?快,快,這裏的黃金鴨好好吃哦。”
彩靜因為本就很餓,又因為虛驚一場後更加的餓,所以現在的彩靜抱著食物可是胃口大振呢。而然然正是在彩靜對了一盤黃金鴨吃的滿嘴流油的時候下到了酒店一樓的餐廳。
彩靜不是護食的人,一見到然然下樓來了,趕緊就邊抓著鴨腿兒往嘴巴裏塞著,邊抽空給然然招手示意她過來吃飯。
不過在經曆了今天這一連串的巨變後,然然雖然也很餓,但卻並沒有什麼吃東西的胃口。
她原以為彩靜比她早下來這麼久,應該是已經吃好了,正等著她一起走人呢。所以然然剛剛去退了房後正打算給彩靜打電話。不想這個時候竟然一轉頭看見彩靜隔著餐廳的玻璃門招呼她進去吃飯。
然然遠遠地目測了彩靜點了那滿滿一桌子的東西,思及彩靜可能是還在等著自己去幫她付賬,便無奈地歎了口氣,皺著眉頭走進去了。
“申彩靜,你一個人點這麼多東西吃,你還怎麼減肥啊?”
“嗯?誰說是我一個人呢?這不是還有你的嗎?我點的這些裏,還有你的份兒呢。別忘了你可是連著做了一晚上的劇烈運動,這會兒正是要大補的時候。再說了,不吃飽飯,我怎麼有力氣減肥呢?”
彩靜對然然的那個問題似是毫不在意一般,一邊揮手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招呼然然坐下,一邊又往自己的嘴巴裏喂了一口黃金鴨。
然然聽了彩靜那套“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的理論,又見了彩靜現在這幅理所當然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我等你就好了。”
“什麼?!你吃不下?!那你… …我是說我… …我今天沒帶那麼多錢啊… …”
彩靜敢在這樣上檔次的餐館裏大點一通,本就是因為她覺得然然會和她一起吃飯,然後她就可以順手推舟地讓然然來結賬。雖然說這個主意稍稍有點兒… …小氣。
但是念在她為了然然千裏迢迢奔來,已經把大把的錢都撒在出租車的份兒上,彩靜覺得自己這麼做倒也沒那麼說不過去。
但是現在一聽然然說她沒胃口不吃不下去,隻是坐著等自己就好。彩靜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然然要是真的一口都不吃的話,自己還怎麼好意思讓然然等了半天,然後再幫自己付賬呢?
不過相較於彩靜的尷尬而言,然然卻顯的很泰然,似乎是她早就想到了彩靜會有這麼一招似的。所以隻見她無奈地盯著彩靜搖了搖頭道:
“你就是帶錢了,怕這麼貴的一頓飯,你也是不會舍得自己掏錢的。可是怎麼辦呢?我也沒帶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