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浩軒!!你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墨然然到底…. …到底哪裏對不住你了?!”
躺在路延東懷裏的墨然然原本意識都已經開始昏迷了,但被墨浩軒最後這番狂妄的話譏的,竟強撐著抬起來頭來,恨恨地望向了離她幾步之遙懷裏還正抱著另一個女人的墨浩軒。
墨浩軒聽到墨然然垂死錢前的質疑時,看向墨然然的目光就更加的鄙夷和不屑了,隻見他先是衝著懷裏的傅淮雅溫柔地笑了笑,然後才看向墨然然冰冷地道:
“墨然然,我墨浩軒從頭到尾愛的女人都是傅淮雅,也隻是傅淮雅!當初是你自己願意犧牲一切留在我身邊陪我的,是你自己說願意用整個墨氏來換取我給你的一個機會的。
嗬嗬,機會我可是已經給你了。但怎奈你根本就沒這個本事把我留在你身邊!
所以到了今天這一步,你也不能反過來怨我待你不好了,實在是你自己沒本事,才讓你自己落到了這步田地。
至於你說我狠毒也好,絕情也罷,嗬嗬,我都不在乎了。反正我從開始就是帶著陰謀來到你身邊的。
是你自己笨,自己蠢,自己識人不清辨人物能!你自己把你父母打下的成片基業拱手送人還把自己車騰到了這種可憐的地步。嗬嗬,墨然然,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墨浩軒說完這一切後,竟然還刻意地靠近了身子已經開始在瑟瑟發抖的墨然然,然後貼著她的耳邊突出了最後一句致命的話來:
“墨然然,我從頭到尾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啊—————”
“啊—————”
終於,被路延東護著的墨然然再也受不住墨浩軒的這番刺激了,尖叫一聲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當那個穿著水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倒在地上的那一刹那,一直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眼前這一幕幕震驚的場景的墨然然突然之間也覺得自己心頭一陣陣的在抽痛同時喉頭也在發甜,於是一直在旁觀著這一切的另一個墨然然也受不住嘶啞地尖叫了起來。
“然然?!然然?!快醒醒啊!快醒醒啊!你做噩夢了!快醒醒啊,別害怕啊。”
申彩靜在自習室裏待了差不多有四個小時的時間才徹底寫完了她的一篇學術論文的初稿。
她本以為自己離開了這麼久,然然的午覺應該早就睡飽了,現在八成正在寢室裏等著她回去呢。
誰知彩靜一回到寢室看到的竟然還是然然躺在上鋪睡午覺的樣子。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次的然然睡的好像特別的不安。在床上不停地痛苦地扭動著身子,最後還沙啞地尖叫了起來,似乎睡夢中的她遇到了什麼極大的痛苦和恐懼一般。
申彩靜聽到然然的聲音越來越驚悚,然然的臉龐也越來越蒼白,她才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趕忙踩著然然的凳子上來使勁兒地拍著然然的手臂試圖把然然從惡夢中叫回。
但怎奈然然的這個夢真的像是糾纏然然不放的一個魔鬼一般,不管然彩靜如何的叫然然,然然都隻是不停地在床上痛苦的掙紮著,似乎是在和什麼人進行搏鬥,也似乎是…. ….生命進入了尾聲時跟死神的搏鬥一般。
彩靜不知道她是怎麼就突然想到了“死神”兩個字的。但是當這個兩個字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時,一陣警鍾般的聲音猛然就開始在她的心痛大作了起來。
“然然!然然!你必須醒過來了!你不要怪我。”
彩靜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低頭順手從然然的書桌上端起了然然之前故意冷涼的一杯白水,然後二話沒說嘩的一聲就全都澆在了還在惡夢中掙紮的然然的頭上。
馬上噩夢中的然然仿若感到一陣冷語打在了她的頭上,讓她立刻之間就清醒了許多,後來再加上彩靜一聲聲然然不停的呼喚,然然的一雙大眼睛才開始慢慢的,緩緩的睜開了。
“彩靜,我是又死了嗎?”
睜開眼睛後的然然有一刻鍾反應不過來自己是身處在什麼樣的環境,周圍的人有多有誰。所以她傻傻地就問了一句她是不是又死了?
剛剛在噩夢裏,那個穿著水藍色連衣裙的她倒地的瞬間然然是在一邊看著的,也同樣真正的這個然然有了和另一個自己一模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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