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浩軒知道墨承之應該暗地裏是有調查過他的,但是墨浩軒一直以為墨承之調查他不過是為了墨然然所以才調查他和傅淮雅之間的一些事情。
現在聽到墨承之說知道他就是“曾斯卓”,墨浩軒倒是愣住了。墨承之怎麼會把那麼久遠的事情都給調查出來呢?“曾斯卓”這個名字於他而言,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斯卓,上車呀?”
墨承之上了車子後見墨浩軒愣在外麵不動了,便拉開車門叫了他一聲。
墨浩軒聽到墨承之叫自己“斯卓”,暗暗穩了下情緒,微微斂去了眼中的複雜,坐進了墨承之的車子裏道:
“墨總,您還是叫我墨浩軒吧。”
“嗬嗬,傻孩子,還在怪曾家呢?嗬嗬,無所謂,你願意叫墨浩軒那就墨浩軒吧。你隨墨喜安的姓於我而言倒是更好呢。雖然跟我的‘墨’沒什麼關係,但聽上去也是親切的。”
墨承之沒有想到墨浩軒對他那個“曾斯卓”的名字是那樣的反感,不過這點於他墨承之而言倒也沒什麼。
畢竟墨浩軒在曾家的那些年過的並不好,孩子反感也是人之常情。若墨浩軒執意以後都要隨養父墨喜安的姓氏,那麼反倒是機緣巧合跟自己的這個“墨”成了同字。
以後若是然然和他真能走到一起的話,嗬嗬,那下麵的孩子豈不是也要姓“墨”了?
這個意外的收獲於墨承之而言當然很好,所以他也當然不會反對墨浩軒對姓氏的這個執著了。
“墨總對我的事情,調查的很細… …”
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能知道墨喜安跟自己的關係,這般久遠的秘密都被墨承之給挖出來了,那麼他定然是在調查自己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了。
墨承之在自己背後的這番小動作,讓墨浩軒非常的不舒服。雖然墨浩軒對墨承之沒有路延東的那份那麼強烈的感恩之情,但墨浩軒也的確是很崇敬墨承之的。
現在讓墨浩軒知道一個被自己崇拜了這麼久的長輩,竟然在背後用下三濫的手段調查自己的過去,墨承之曾經高大的形象在墨浩軒心裏馬上就頹然墮地了。
墨浩軒跟墨承之說話的聲音也難免地帶出了冷漠、厭惡、和失望的口氣。
“嗬嗬,浩軒啊,你果然還是個孩子。雖然已經很優秀了,但在我看來還是嫩了點兒。就如剛剛,你都還不能確定關於你的這些消息我是從哪裏得到的,就已經對我的人品下了定論?”
“… …墨總,我… …”
關於自己的消息是從哪裏得來的?自己苦苦掩藏的二十年的信息,這般謹慎而嚴密,若不是廢了大力氣找人去調查,難道還能自己蹦出來不成?
墨承之的問話讓墨浩軒覺得有點兒奇怪,墨浩軒本能地抬頭,正撞上了墨承之一臉慈愛的麵容。
這樣的麵容墨浩軒也僅僅是在自己極小的時候曾經有過印象似是在哪個男人臉上見過,後來長大,自己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來。
所以現在猛然見墨承之這個樣子看自己,墨浩軒倒是給愣在了當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唉,傻孩子,說來這也不能怪你。自秀雅走了以後,她的很多朋友的事情,我的確都疏忽了。孩子,你願意聽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嗎?”
提到亡妻,墨承之到現在還是難掩心裏的傷痛。不過他還是很快壓製住了情緒,轉頭問想了墨浩軒願不願回憶聽他來講一個故事。見墨浩軒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墨承之才繼續道:
“你們曾家的根基本就不在T市,你父曾蔚山過世的又早,曾家一門寡婦,噢,孩子,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啊。”
墨承之本就是在回憶往事,很多話不經大腦就出來了,自然是當“一門寡婦”四個字冒出了口,墨承之才發現自己剛剛的用詞似乎很不妥,便趕忙轉頭向墨浩軒道歉。
墨浩軒見墨承之為“一門寡婦”四個字來跟他道歉,苦澀又無奈地笑了。墨承之何錯之有?曾家本就是一門寡婦,難道還怕人說嗎?
“墨總,我沒事,您繼續說吧。”
“唉,好,我接著說。你的父親曾蔚山過世之後,你們曾家就隻剩一些婦孺了。未免門風受累,你祖母曾王氏閉門謝客,除了極少數近親的女眷外再無有其他人能踏入你們曾宅的大門了。
我妻子徐秀嫻跟你母親程菲然本是好友,但跟曾家卻並非近親,所以自也不在能踏入你們曾家內堂的名單之內。
不過所幸那時你母親帶著你在曾家過的還算可以,所以也沒什麼太多讓人擔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