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頭,今天,怎麼想起見我這個老家夥來了?”老人問道。
“您是師傅,我是徒弟,難道想見您還不成?”東方明月問道。
“哈哈,你這丫頭,太聰慧了,”老人看著東方明月,笑著讚許道。
“那是您當師傅的教的好。”東方明月莞爾道。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老人看著東方明月淡淡的說道。
“你的手段,已經圓潤大成,我沒有什麼可教你的。”老人看著東方明月笑著說道。
“可是,您終究是我的師傅,不是嗎?”東方明月說道。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教出徒弟,餓死師傅。”老人說道。
“可是,您已經教了啊!”東方明月眨眨眼睛。
“是啊!後悔都不成嘍,”老人嗬嗬笑道。
“我這徒弟啊!算是賴上您嘍。”東方明月說道。
“不錯,東方家有你,來日興旺,已經在預料之中。”老人說道。
“那得有您點頭,沒您點頭可不成,雖然師傅不認我,但是,我這個當徒弟的,還得賴著,借著您的威風,也好給東方家找一條活路。”東方明月淡淡的說道。
“丫頭,我有不答應你的理由嗎?”老人問道。
“那要看您了,您的心思,我是猜不透的。”東方明月緩緩落下一子。
“罷了,罷了,你去吧!”老人擺擺手。
“棋還沒下完呢。”東方明月說道。
“嗬嗬,如今,我雖然占盡優勢,但是,五十手之後,你將翻盤,不留餘地。”老人意有所指的說道。
“終究是老了,比不上年輕人嘍。”老人輕笑道。
一老一少之間的協議,悄然達成。
“明月代東方家謝過您的恩德。”東方明月起身,恭敬的施了一禮。
“不必,你是我的弟子,我這個做師傅的,若是不照拂一二,未免太過說不過去。”老人擺擺手說道。
“年輕人啊!層出不窮的年輕人啊!一代更比一代強嘍。”老人輕聲感慨道。
“去吧!”老人擺手。
東方明月莞爾一笑,絕美的身影,緩緩消失在漫天風雪之中。
留下的片片腳印,似乎在說,主人的心情,是何等的歡快。
“終究有些沉不住氣,不過,手段卻是已經無可挑剔,雲兒,爺爺能為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老人看著滿天的風雪,輕聲歎道。
一縷冷風拂過,滄桑的白發,隨風輕動。
流露出一種風燭殘年,日薄西山的蒼涼感。
“老頭子,沒事折騰個什麼,這怪冷的天,把門關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老人聞言,忙不迭的點頭,眼中,再無那股指點天下的豪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深深的討好,貌似,因為上次的事,這老太太,兩天沒有好好搭理過自己了。
“去屋裏呆著,在南方呆慣了,北方的天,太冷,你會不習慣。”老人說道。
“你讓人少操些心就是了,也不知道雲兒那孩子在幹什麼,這怪冷的天,蘭心那丫頭,可不是個會照顧人的。”老太太淡淡的說道。
人老了,心中的念想不多,唯一的念想,就是子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