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白霞,也不是什麼安心的角色,看著來的兩個男子,同樣生得貌美,年輕的那一個稍微次之,但勝在氣質冷峻,使得所存不多的少女心竟又萌發了起來;另一個生得格外好看,而且沒有寒冰臉,笑容用傾國傾城來講也絲毫不會覺得不妥。
重要的是,那人一身貴氣,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家的公子。不管哪方麵,看起來要好相與得多,就算一直在照顧邊上的貌美女子,但她白霞在揚州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沒幾個男子抵擋得了她的容貌,若不是一個個要麼歪瓜裂棗,要麼沒錢沒權,她也不至於至今未嫁。而那男子母親隻說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但看母親的態度,恭敬中又帶著敬畏,說不定還是個在朝為官且官階比父親還要大。
思及此,白霞便開始計劃著怎樣讓那景姓男子看上自己,不覺看向徐景之的目光帶著絲嬌弱來。
雖然別人並未看她。
嘖嘖,思音最為煎熬,先不說這桌上的詭異氣氛,徐景之什麼時候這麼熱絡了?再者。。。。。。
那白家大小姐一雙眼不是在徐景之身上就是在她身上,隻是落在她身上就變得刺人,仿佛自己擋了別人的陽關道。相較徐景之的氣定神閑,思音是坐立難安。
她要是看不懂這眼神什麼意思,就枉為人這麼多年了。。。。。畢竟這麼熱烈,也就那三個能視若無睹了。她都看見白夫人在警告白霞了,可後者恍然未覺。
思音很頭疼。
看白鳶在白家的地位就可想而知,這對母女皆不是善茬。
回了房,徐景之隨後跟了上來,手裏提著個食盒。
“方才見你沒吃多少,一會肯定會餓,就拿了些點心過來。”發覺思音疑惑的目光,徐景之解釋道。
“不是啊,”思音搖搖頭,“方才白霞一直看著你,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該不會很享受吧,皇上?”
徐景之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你覺得我會很享受?”
“那你幹嘛不理?”
徐景之無奈不已:“不相幹的人完全沒必要特地為了她換表情換心情,這道理你不會不懂?”
思音想想,也是哦!
“好了,”徐景之拉過她撐著腦袋的手臂,道:“剛吃完就坐著對身體不好,去院中走走。”
“嗯。”院中種了幾棵桃樹,恰逢春風似剪刀,紛紛開了個遍,形成一團一團的桃紅色的雲。在桃樹下立了片刻,思音才半是思索半是斟酌回頭同徐景之商量:“我覺得桃花釀出來的酒也是不錯的,宮中也有不少桃樹,隻是。。。。。。”
思音頓住。徐景之正玉樹般立於另一棵樹下,頭微微側開,看著遠處漸漸下山的夕陽。落英繽紛飄灑的桃花飛過眼前,隨著黃昏的殘陽再落入塵中。見她停下來,徐景之偏過頭,疑惑問:“隻是什麼?”
思音摸摸鼻子:“你真好看。”
徐景之挑眉,走過來,替她拂開肩上桃花,淡淡地應了一聲。思音頓覺所有的美好“哄”地散了。瞪他一眼,才繼續說:“隻是在揚州耽擱了回宮的時候估計都不鮮了,釀酒自然不是上乘,隻得來年取最新鮮的桃花了。”
其實徐景之沒有說,剛才的她,也很美。像是桃花修煉而成的仙子,清雅而不失嫵媚。
薑言帶著白鳶,美其名曰回娘家,然而卻直奔徐景之所住的院子,順帶著個剛足月的孩子。思音第一眼瞧到的不是白鳶不是薑言,就是那個在白鳶懷裏流著哈喇子,吮著手指頭的薑望。
從白鳶手裏接過小肉團抱在懷裏的思音小心翼翼地托著,生怕一不注意就掉下去。白鳶有些好笑她的小心翼翼,便道:“娘娘別緊張,你這樣容易勒住他的。”
思音瞪她:“我是思音。”但還是一眼放鬆了下手臂,盡量讓小家夥保持著一個舒服的姿勢。一旁的兩個大男人看著她二人在那討論,不由無奈地搖搖頭。
白夫人聽聞白鳶回府卻沒來拜見她心中難免有些不滿,薑言一家人前腳剛進別院後腳白夫人母女便跟著進了來。白鳶雖不得白夫人待見,她的這位女婿卻是足足地長了白家的麵子。薑家在揚州是有名的世家,薑白二人聯姻後白家的地位更上一層樓。自然,白夫人對這位女婿是滿意得緊,雖然不是親女婿。
領著女兒行了禮,白夫人才道:“鳶兒好不容易回趟家,我已經讓廚房備了些鳶兒愛吃的菜,不消片刻就可開飯了。”
薑言淡淡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