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老方一聲令下,六個人迅速地朝六個方向撤退,幾乎是瞬間就消失在院內。
他們走得太過突然,留在院內的護衛們麵麵相覷,“怎麼回事?他們撤了?不救人了嗎?那……這戲還演不演?”
領頭的壯漢神色一變,對著身後的下屬說道:“你去後院看看。”
“是!”年輕的護衛拔腿就往後院跑。
一刻鍾後,護衛又跑了回來,臉色難看,支支吾吾道:“人、人不見了。”
後院安排了將近三十個人駐守,竟然還守不住一個昏迷的俘虜?領頭的壯漢怒道:“怎麼回事?”
“屬下剛才進去看的時候發現,林新他們六個人全都躺在地上,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更奇怪的事,留在屋內保護首領的人竟然沒有聽到一點聲響,別說打鬥了,連叫聲都沒有,若不是我衝進去問,他們還不知道俘虜已經被救走的事情。”
邪了門了,還有這種事?那個瘦巴巴的小子竟然這麼厲害無聲無息一下子放倒六個人?!
領頭的漢子百思不得其解,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來人,派兩個人去洛水亭稟報大人。”
“是。”
年輕的護衛不甘心地問道:“頭兒,就這樣讓他們跑了?不追嗎?”
領頭的壯漢沉吟片刻,回道:“追,但是……不要鬧出太大動靜。”
雖然他不知道殿下和大人想見的人到底是誰,但是能從他們的態度中看出,對那個人十分重視,若是動靜太大連累了那人,他們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
昨晚早就商量好了撤離路線,六個人雖然從六個方向撤離,卻能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全部到達彙合地點。
不知道雲亭用了什麼方法,之前餘子怎麼叫也叫不醒的藺奚竟然醒了,隻是他的精神十分萎靡,整個人都很恍惚。
大家隻當他被俘期間受了折磨,身體孱弱而已,沒有放在心上,人救回來就好。
藺奚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自己騎馬了,好在他們之前偽裝成小商隊,還有幾輛運送榔果的板車,讓餘子趕車,藺奚坐在板車上,累了還能靠著板車休息。
藺奚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冉無恙擔心地問道:“你能坐著嗎?”
藺奚揉了揉太陽穴,強忍著不適,回道:“可以。”
餘子也拍拍胸脯保證道:“我會看著他的,你們放心吧。”
雲亭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辰時了,我們走吧。”
一行十人,四輛板車,其中兩輛車裏還裝著滿滿的榔果,晃晃悠悠,不緊不慢地朝著城門走去。
這幾天進出城門查得比較嚴,又是一大早,城門口沒什麼人,很快就輪到他們了。
兩名守門的小將看到那兩車榔果也是眼前一亮,他們將幾人為數不多的行李翻了個底朝天,來來回回地檢查了兩三遍,仍是不肯放行。
老方琢磨著要不要送些銀子出點血好早點出城,身後響起了一道粗獷的男聲,“你們是什麼人?這麼早出城幹什麼?”
眾人回頭,循聲望去,暗道一聲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