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她腦子有點暈,呼吸也不太順暢,需要緩緩!
看著小姨深受打擊,隨時要暈倒的樣子,洛琳菁終於平衡了,她剛發現殷綏就是翼王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天知道她在相親宴上見到殷綏時心率都快不齊了。
不能她一個人被嚇到,大家一起來才公平。
洛琳菁覺得小姨要緩過來還需要點時間,也需要一個發泄口,她果斷停下腳步,不再上前,一本正經地說道:“翼王殿下,藥已經製好了,請跟我來吧。”
說完她也不看小姨的臉色,一轉身出了花廳。
殷綏起身,對著嶽棋微微點頭,才跟在洛琳菁身後走了出去,嶽棋隻覺得頭更暈了,一把抓住了兒子的衣領,將他拎了過來,都怪這臭小子,沒給她說清楚!!
“姨娘,你沒事吧?怎麼忽然腳軟了?哎呦,姨娘你打我的頭幹嘛!啊啊啊,耳朵耳朵!疼疼疼……”
聽著花廳中傳來洛玹鬼哭狼嚎般的叫聲,洛琳菁覺得舒坦多了。
殷綏跟在洛琳菁身後,一起進了不遠處的廂房,剛跨入門口,他一眼就看到那隻異常肥碩的藥鼠正趴在角落裏啃人參;眼中永遠寫著“愚蠢的人類”幾個字的貓崽則趴在窗台曬太陽。
這個房間並不大,擺設很簡單,沒有一般女子閨房喜歡的裝飾物,隨處可見的瓶瓶罐罐中也沒有散發出一絲脂粉味,唯有藥香滿溢。
不知怎麼,殷綏竟覺得房裏的一切都那麼地和諧,仿佛她的房間,就該是這樣。
洛琳菁指了指房中唯二的一張木椅,說道:“坐。手伸出來,我給你把脈。”
殷綏就欣賞她簡單直白的性子,也沒多言,在椅子上坐下,將手腕放在木桌上。
洛琳菁又給他診了一次脈,還花費了幾十點魅力值,將右肩的肌肉、經脈仔細掃描了一遍,得出的結論是,他右肩的問題非常嚴重。洛琳菁想了想,說道:“你把衣服脫了。”
殷綏渾身一僵,猛地抬頭,黑眸幽深,直直地看向洛琳菁。
洛琳菁以為他還不知道自己病情的嚴重性,認真地解釋道:“你右肩的傷很重,雖然師兄幫你接上了經脈,讓你的手能正常使用,但其中幾條經絡堵塞嚴重,若不能疏通,不僅你現在每次使用右肩時都會疼痛,再過幾年經絡徹底堵住了,你的右肩連同右臂就都廢了,唯有針灸治療配合藥物,才能真正治好你的傷,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不妨一試。”
之前沒想幫他做針灸治療,主要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神醫門人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貿然提出給他針灸,他肯定不會同意,如今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也就不用掖著藏著了,畢竟當年殷綏救過她,能幫的她還是要幫的。
洛琳菁覺得殷綏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又一直不說話,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同意的時候,就聽到他低沉的聲音穩穩地說道:“我相信你。”
他脫衣服的動作迅速,沒有絲毫矯情。很快,黑色外袍和中衣全部脫了下來,隻剩下一條黑色的褲子。
殷綏的皮膚比一般男子黑一些,身材精壯肌肉緊實,身上的疤痕比六年前更多了,不過那些疤痕不但沒有破壞身體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魅力。這些年,洛琳菁也給病人紮過針,男子的身體她見過不少,其中也不乏年輕結實的,但卻沒有一個像殷綏這般好看,不僅腹肌完美,人魚線也很漂亮,就是不知道和六年前比起來,手感有沒有什麼區別……
【咳咳。宿主,請克製一些。】
腦海中,係統用比平時大了一倍不止的音量大聲提醒著看得很是入迷的宿主。
洛琳菁摸了摸鼻子,果然很克製地轉過身,走到一旁準備紮針的用具。
直到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睛移開,殷綏才緩緩地長出了一口氣,渾身緊繃的肌肉也慢慢放鬆下來。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目光真的可以如有實質一般,被她盯著,他渾身的皮膚都仿佛要燒起來似的,他現在很想把衣服穿上!
殷綏眉峰微蹙,薄唇緊抿,如果一會紮針一直要麵對這樣的目光的話,他怕,他會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