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獨不必多說了,我們救你隻不過是因為你也是身為一代道門宗師,如何能就此不明不白的喪生於無名無姓的魔徒之手。哼,咱們的帳等你傷好了以後再說,我梅吟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梅吟雪嬌麵含霜,冷冷的注視著南宮獨,天幻、吟青兩柄飛劍在頭頂不住的旋轉不已。
方白衣卻淡然道:“南宮掌教不必如此多禮,以後隻要多想著天下蒼生,為道界同門多謀些好處,我們二人今天也沒算白救你一場。”
南宮獨是一代掌教,生來就是狂傲之極的性格,雖然修道多性,但這種脾性卻是一點也沒有改。這番話對於南宮獨來說,可是數千年來第一回聽,他氣往上衝,眼中兩道紫虹一閃,便要還口 相駁,卻轉念一想,自己目前身負重創,更何況這兩人畢竟是救了自己一命。再加上當著孔九宵的麵,他也不願意就這麼與這兩個小輩較真。
他吸了一口氣,還沒有開口說話,極遠處一極尖利的破空之間傳來,兩道紫氣在眾人麵前一閃而過,沒入南宮獨的體內。正是那柄太上三寶之一的混元金剪,而伴隨著金 剪的出現,方白衣的心中又出了一種熟悉的奇異感覺,那種感覺就好象久違了的好朋友再次聚首一般。
戰天望了望南宮獨,再看了看金童玉女般的方白衣,長歎一聲道:“方小哥,梅姑娘,戰某多謝二位出手援助本宗掌教,此情容日後再補,我天道宗有大事發生,不可久留,後會有期。”
戰天的話倒讓方白衣與梅吟雪有些叱異,天道宗目前勢力大漲,實力大增會有什麼事發生呢。但看這戰天如此火暴的脾 氣卻對傷了天道掌教的孔九宵熟視無睹一般,卻也讓兩個人頗費猜疑。方白衣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南宮獨,卻見南宮獨似乎感覺到了一般,紫氣瑩然的目光與方白衣對視了一下。
在這一瞬間,方白衣感到南宮獨的眼神中有幾許焦慮和恐慌的意思,這讓方白衣倒是有些驚奇。卻不容他多想,卻聽戰天頭頂上的霸天劍一聲長吟 ,緊接著戰天戟指孔九宵道:“老孔頭兒,別人不認得你,我戰天倒可是認得你,今日本宗有大事等待南宮掌教處置,不與你多說。等改日 ,我獸童戰天一定殺你終南山忘魂穀,滅了你的靜修之地。”
說到這兒,戰天不等孔九宵回話,回頭望了一眼南宮獨,卻見南宮獨一揮手,一道紫氣衝天而起,已是當先而去。獸童戰天一聲長嘯,與霸天劍合成一道金虹經天而過不知蹤跡。梅吟 雪本不想就此放南宮獨離去,但她對獸童戰天卻頗有好感,隻在猶豫之間,南宮獨與戰天已是形跡皆無。
孔九宵本來看著對方人手大增,心中萌生退意,但卻又不肯墜了自己的威名,不願就此無聲無息的退去。故此這位終南魔君一直冷眼旁觀,他的眼光中異色亂閃,顯然對於方白衣、梅吟雪這兩個人很感性趣,剛才方、梅二人一舉之下擊破了孔九宵的必殺之勢。固然令孔九宵震驚不已,但直到現在孔九宵仍在疑惑 方、梅二人的出身,如此年輕的道界高手竟能抵得住自己數千載的修為,當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漫天星鬥之下,一身白衣的方白衣冷眼注視著對麵這位身材高大的綠衣魔君,一語不發。梅吟雪的杏眼之中寒光隱現,天幻、吟青兩柄飛劍遙指孔九宵輕輕的發出低吟!
孔九宵一邊驚詫於二人發出的氣勢,一邊開口問道:“你們是何人門下,竟敢壞了我孔某的大事,今日斷不能放你二人安然離去!”
“嗬嗬……”方白衣微微一笑,驚天劍在頭頂回旋掠走,幻出無數青芒,“自古道魔不兩立,你就是放我們走,恐怕我們還不會輕易離去,你即能傷了南宮獨這等人物,想必不是無名之輩。說不得方某要領教閣下的魔道絕學了!”口氣之中隱有些霸道之氣,顯見得雖著方白衣修為的突飛猛進,信心也是增強了不少。
“哈哈……”孔九宵的雄偉身軀一陣亂晃,仰天笑道:“好小子,好威風,好氣魄!你這樣的年輕人,孔某修行四千年倒也是每一次見到。敢向我叫陣,那就讓你死得明白點兒,終南山忘魂穀孔九宵!”
梅吟雪的嬌軀微微一晃,她的修為雖然不比方白衣,但卻常聽梅淩霜講述道魔兩界的迭事。對於這位終南山忘魂穀的絕代修士,梅吟雪如何不知,三千年前孔九宵曾經力抗過天道三童中的仇天霸與孤獨,且尚能全身而退,元魔刀碎神力的威名,也在那一戰中名揚天下!卻沒想到,這次暗算南宮獨的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