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伯母,小子無禮打擾了。白衣修行的普通天罡真元,沒有什麼特異的地方。”方白衣直到現在還以為自己這強大的力量於被鎮天環逼著修習的天罡氣。
寧雪情的麵色一動疑色一閃而過:“哦,是嗎。”寧雪情淡淡的說道,同時心中暗叫天罡氣!不可能吧。寧雪情是何等人物,修行千年的女劍仙怎會不知天罡氣是道門各宗入門的修行功法,乃固本培元的吐納之法。何曾見過像方白衣這樣強大的天罡真氣,當下寧雪情轉念想道或許方白衣有意隱匿師門之名,不願說破。
想到這兒,寧雪情笑了笑道:“那要恭喜方賢侄了,天罡氣修煉到這個地步當真是我道門中從所未聞的事情。好了,都別看了快回去練習吧。都像人家方賢侄學學!”
這些明心弟子在寧雪情的催促下,議論紛紛的離開了方白衣的左右。但仍然有些人不時的回頭觀望著那氣勢如山的方白衣,當然這些修煉有成的明心弟子誰也不會相信方白衣所修煉的就是道門中入門的功法天罡氣。
等這些弟子離開後,寧雪情緩緩的走到方白衣近前。卻見方白衣與昨日所見又有些變化,現在方白衣的雙眼中不時的射出令人難以對視的電光似的目光,而且以寧雪情的修為在方白衣的麵前也感覺到一股強大之極的無形壓力。
她一邊心中暗暗讚歎,一邊再一次的全麵的審視方白衣。
“方賢侄,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以我看來你修行的絕不是道門中的入門功法天罡氣,絕對是一前所未聞的奇門真元。”寧雪情的目光避開了方白衣那無意中散發出的銳利目光。
慈和而美麗的寧雪情,讓方白衣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產生了親切的感覺。可是方白衣根本就知道自己體內蓄積的天罡氣已經盡數轉化為天罡正氣,雖是一字之差這兩種真元卻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此時的方白衣已經把寧雪情當做母親一樣看待,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一字一句的將自己在碴砑山中的遭遇統統的告訴了寧雪情,由於鎮天環的一再叮囑,時至今日方白衣是第二次吐透出自己身懷絕頂真元的原因。還有一次是在嘉興的時候,他曾經告訴過梅吟雪。
寧雪情聽著方白衣的述說,心中起伏不定。直到方白衣講完他的一切遭遇的時候,寧雪情對這出身農家,自幼坎坷的忠厚少年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怪不得呢,原來你的天罡氣是由鎮天環所傳。故老相傳,我道門中有三種至高無上的異寶,一為七色金幛,一為混元金剪,一為鎮天環。七色金幛為浩然門的任老劍仙所得,兩千前毀於道魔大戰中。混元金剪想必是落在了南宮獨的手中。卻沒想到天道昭彰,萬事自有定數。這三寶中威力最大的鎮天環落在了方賢侄的手裏。”寧雪情深深的望著由於吐出心中之秘,頗有輕鬆之感的方白衣。
“如此說來,你真的沒有師門,或者也可以說你就是太上道祖的隔代弟子。如今天道宗的南宮獨力壓群仙欲霸道門,魔界五宗對這大好人間也是虎視耽耽。如此危急之勢,卻沒想到世間早已降下了你這應劫而生的人物。嗬嗬,看來天憐蒼生,道門不衰啊。”
說到這裏寧雪情展顏一笑,這幾日來寧雪情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壞。一來是南宮獨出世奪去了自己丈夫的盟主之位,二來是魔界五宗入世在即,蒼生即將遭劫。今日卻從方白衣的身上看到了這清平世間的一線希望,一直憂心不已的心情才算是有了一些好轉。
“娘,你們在說什麼呢。方大哥,剛才是不是你呀,搞出那麼大的聲勢。”一個青色光球向著這邊直掠過來,正是梅吟雪的吟青劍光。
整個明心觀內,隻有梅吟雪最先知道那強大真元的源頭。她曾經數次見識過方白衣那威力無窮的天罡正氣,這次是在熟睡之中被那股浩然正氣所驚醒。故此才勿勿起床,架劍光至處尋找方白衣。
“伯母,剛才我所對你說的事情實在是關係重大,還望伯母代為守秘。”方白衣麵色鄭重的對寧雪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