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文革結束了,葛飛鴻也被判了幾年,因為身體有病被提前放了出來,出來之後的葛飛鴻整天生活在惡夢中,總覺得有鬼魂要索命,畢竟他害過人,這樣的內疚可不是幾年的牢獄之災就能抵過來的。生命的最後幾年,他整天燒香拜佛贖罪,還會幹一些好事,在最後死亡之際,他才把這個孩子的身份告訴了自己的兒子,其實這個孩子就是當年丁羽的兒子。
臨死之前,葛飛鴻讓自己兒子許諾,如果今後真的能見到丁羽的其他親人,一定要贖罪,無論用是方式,都要贖罪。
故事講完了,韓雲楓聽得稀裏糊塗,故事是聽明白了,但是他不清楚這個人為什麼要給他講這個故事,難道說,這個故事還同自己有關,他問這個不知名的人:“這個故事有什麼問題,你煞費苦心引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給我講這個故事吧?”
“這不是故事,這是一段真實的血淚史。”
“是什麼我不關心,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給我講這個?”
“這段經曆,是解開你心中謎團的鑰匙,把這段經曆牢牢記住,日後你會感謝我的。”
“我心中的謎團,你指的是什麼?”韓雲楓一驚,他有一種泉湧式的預兆,自從迷魂山登山開始的全部疑問,或者這就有了結論,他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他也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把這些秘密給予他的人,一定會過來揭秘。
“你手中的那個魚環,你不會忘記了吧?”
果然不錯,揭秘的時間到了,韓雲楓說不上是興奮還是開心,在瞬間,他把在迷魂山的事情回憶了一遍,還有拿到這個魚環的快遞,包括那個被害的快遞員。
“這麼說,是你把那個東西送給我,為什麼?那是個什麼東西,你是什麼人?”
“二十年前的墜樓案,那是獻給你的禮物。”
“你別東一句西一句,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韓雲楓倒不是耐不住性子,他從對方的言談和神態中能感受到一種僵硬和生澀的東西,他覺得這個人就是被別人利用的棋子,一個機械的傳呼筒。
韓雲楓有他的打算,他調動全身的肌肉,準備在對方不注意的時候,一個縱身跳過去,把他給擒拿了,讓自己做到主動。
這個人雖然僵硬,似乎能領悟到韓雲楓的心態,他一步一步往後退,刻意同韓雲楓保持一些距離,韓雲楓知道對方已經注意到自己的意圖,這個時候如果再步步為營,那是最大的敗筆,這個裝態之下最後的策略就是惡虎捕殺食,一下子支付對方。
韓雲楓一個箭步上前,還不等動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過來一把尖刀,直刺向韓雲楓的胸口,韓雲楓身上的功夫不弱,很嫻熟地躲開了,飛刀是躲開了,但是那個戴著麵具的人如獵豹一樣跑開了,韓雲楓哪裏肯放過這樣的機會,他貓腰,準備猛追,還不等韓雲楓卯足了勁往前跑,另外一把飛刀衝了過來,迫不得已之下他隻能爬到地麵,躲開了這第二把飛刀,等他再跳起來,追趕麵具人的時候,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個地方雖然不大,卻有太多的樹幹大樹,還有不少小房子,這些東西都起到了很好的遮擋視線作用,縱然那個人在附近,相信他也跑不遠,但是也無從尋找了。
韓雲楓十分的懊喪,看樣子對方選擇這個地方應該是事先有過周密安排,他們熟悉了這個地形,並且做好了退身的準備。
他隻能在這個地方久久徘徊, 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這隻是一廂情願的幻想,對方有了周密的布局,怎麼會留下線索呢?
找了個幹淨點的地方盤膝坐到地麵上,他從衣兜裏掏出那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