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王愷的困境(3 / 3)

韓衛衣有模有樣地端起一杯咖啡,他清楚王愷爾耳和矢崎四個人的私交如之何,一旦聽到爾耳不好的消息心情會怎麼樣,但是他 更清楚目前爾耳的處境會怎麼樣,但他不想給出無意義的安慰。

“王愷,你聽我說,關於爾耳的事情,我們都盡了最大努力,如果爾耳還能平安無事,那是他的造化和奇跡,但是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說,我們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警方已經通知王愷和凱卓爾的家屬了。”

“你是說,爾耳已經遇害,死了?”

“還有別的可能嘛?辦案需要客觀,作人更需要客觀,認清現實好一點。”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王愷搖著頭,三分害怕,七分難過,為什麼到過迷魂山的人會一個接一個死去,不會是某種預兆吧?“對了,我聽矢崎說,爾耳或許還沒有死,他隻是被困在了N樓地下密室中, 他出不來,我們也找不到。”

地下密室,韓衛衣覺得十分可笑荒唐,真的會有傳說中的地下密室,不要再用這種自欺欺人的說辭來搪塞自己天真美好的願望了。

恩,不對!

韓衛衣辦事破案的時候,在一定曾度上是有點不近人情,但他是個好人,如果有可能挽救一條生命,他願以身犯險,再有,他是個經驗豐富,才能突出的警官,有著一雙獨有見地的慧眼,王愷的言語給了他一個啟示。

如王愷說言,爾耳被困在了地下密室中,這是為什麼找不到爾耳的屍體的最好解釋,並且在某種程度上能說通。

再有,N樓地下一層為什麼會有一直野貓,那麼大,那麼粗壯,那麼野性。

貓,並且是野貓,這是揭開地下密室為什麼會消失的一把金鑰匙。

“王愷,你親眼見過地下密室?”

“那倒是沒有,但我從矢崎和李波的口中,還有他們的表情和態度,他的的確確到過地下密室,這個不會是假的。”

這樣啊,那地下密室為什麼會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

韓衛衣眼前一亮,他突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他知道其中的玄虛了,他更知道要怎麼才能揭開其中的謎團了。興奮,癲狂,喜悅,但是他並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和理解說過王愷聽,並非他不信任王愷,因為他預感到,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多,就會越危險。

他對王愷交待了一番,讓他如何注意安全,教他在突發事件的時候如何應變。

比起矢崎,王愷似乎少了點機智和膽識,更少了點迎難而進的幹練,這是韓衛衣最擔心,最不放心的地方,他讓王愷充當自己的內線,那也是權宜之策,實在是情非得已,要知道,王愷隻是個大學生,如果因他韓衛衣的這盤棋而殞命,他的內心的內疚也會把他給撕裂。

交待妥當了,韓衛衣讓王愷和吳子瓊先走開,他要在後背監視一會,看看是否有可以和尾隨的人。

王愷和吳子瓊走開了,依照韓衛衣的吩咐,他們到繁華的商場逛了一會,再隨便買些衣服和學習用品。

逛累了,就找個椅子休息。

王愷的疲憊何止是身體,更多地內心的煎熬和不安,他有種不太吉祥的預兆,下一個會輪到他自己了,下一個死亡的就是他自己,他還不想那麼快就死。

內心的糾結又何止這些,他如同被夾逼到死胡同中,誰也不理解他,誰也不會原諒他,他是離群的孤雁,內心本來就害怕,還不能找人傾聽,找人訴說。

抱成一團才能挺過最猛烈的風浪,他覺得隻有和矢崎李波打成一團才能減輕內心的不安和恐懼,但是注定不能同他們一條心,他充當了個“叛徒”的角色,他想擺脫這個角色,但是他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這個實力,比起韓衛衣,他不過是一隻最孱弱的小鳥。

“怎麼了,心情不好受吧。”吳子瓊關切地問著。

聽了吳子瓊這樣說,王愷的心情更加不好受了,他覺得自己把這個無辜的人也給牽扯了進來,如果當時什麼都不對吳子瓊說,那該多好,韓衛衣也不會找上吳子瓊,想不到是自己的對吳子瓊的信任,害了她。

迷魂山之行,之所以讓王愷和吳子瓊走得很近,那是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不幸家庭,王愷的父母早年離異,他一個人跟著身體不怎麼好的母親生活,自幼遭受了太多的辛酸和白眼,因此當他知道吳子瓊是同自己的姥姥一起生活,父母早年雙亡的的情況,內心就產生了濃濃的同命相連感覺。

“不是難受,我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你是說,韓衛衣讓你做他的內線。你覺得這是出賣了矢崎。”

“對啊,這就是出賣。雖然我不知道矢崎究竟想幹什麼,但我知道矢崎是個好人,他肯定不會幹壞事,我就不知道韓衛衣為什麼會死盯矢崎不放。”

“那麼,你認為韓衛衣是壞人了?”

“也不是,韓衛衣的背景我也清楚,他是個好人,許多人都和佩服他。所以啊,我的一邊是韓衛衣,一邊是矢崎,我簡直就要被撕裂了,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王愷深深歎口氣,整個人的情緒異常苦澀,眼睛都泛著紅道,“其實,不單單這些啊,還有許多許多的事,你有想過嘛,自從迷魂山回來之後,就有種奇怪的感覺,會出事,在看看現在,高小濤死了,敷狄,然後凱卓爾和爾耳,那個韓鐸也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鬼,再有,還有幾個外人,季憨博,還有王風,這些總能說明一些問題吧。”

吳子瓊搖著無力的頭,說實話,她還真沒想過這些,更沒把這些事情聯係起來,這源於每個人所處在的位置和角度不同,吳子瓊不同於韓雲楓,因為許多事情都把韓雲楓扯了進來,她更不同於矢崎和李波,因為他們一直踩在不同事件的交接點上,她同樣有別於王愷,王愷處在矢崎身邊,總會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事情就在他眼前,想不思考也不行啊。

聽王愷這樣一說,吳子瓊的心也開始擺動起來,不安和忐忑也逼到額頭:“事不會這樣邪門吧,那我們要怎麼辦?”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但是呢,我信李波說過的一句話,警察是信不著了,如果警察真有能力,凱卓爾就不會死,爾耳也不會下落不明。目前隻能依靠自己的能力。”

“依靠自己,那我們能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但矢崎一定知道,隻要跟在矢崎身邊,一定會有辦法的。”

說到這裏,王愷又開始了內心的糾結,他需要矢崎,也信矢崎,與此同時卻要給韓衛衣通風報信,他在反複抉擇,一定 要做出個決定,要想個辦法決絕這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