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衛衣心情一直不怎麼好,案件弄的一團糟,地下密室不見了蹤影,還被局長雷慪勒令放下手中的案件,對於他來說,這是天的的恥辱,這見證了他的無能。
回到家中,他早早就睡了,希望一覺醒來能有個新的開始。
模糊的睡夢中,他聽到了一陣奇怪的動靜,如同歌聲,又如同是一陣特殊的氣味,好像是焚香的味道,很快,他聽到一陣門鎖的動靜。由於太困了,身體無比乏累,他也就沒有動,因為這些天韓雲楓會過來,陪同住在一起,他以為是韓雲楓回來了。
但是,過了一陣他覺得不對,憑借他多年幹警察搞偵破的閱曆,他有一種常人不具備的直覺,他能嗅到常人嗅不到的詭異和差異,韓雲楓是什麼樣的動靜,什麼樣的節奏,他早已熟知在心了,而這個人走進房間的人,比起韓雲楓要輕的多,而且這個人身上有一股詭異的味道,可以用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四個字概括。韓衛衣的睡意當即有散了,他的頭皮皺動,雙手用力抓住床單,以備情急之下充當防身反擊工具,他的身體保持原樣不動,這是迷惑對方,讓對方疏於警覺的策略,但是耳朵已經聳起,全身四肢肌肉緊繃,動如脫兔,隨時隨地可以用絕佳的狀態反擊。
聆聽著,那個走進房間的人,似乎沒有了腳步聲。
走了?
不可能,韓衛衣明顯感受到一種寒氣逼人的殺氣,這殺氣越來越逼近自己,如果再不采取行動,恐怕自己就會變成別人肉雞。
韓衛衣當機立斷,用力抽起十指緊抓的床單, 用力一甩,衝門口的方向都拋了過去,然後來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下來,警覺地瞄著門口的方向。
奇怪了,什麼也沒有,屋子裏空空無也。
不對,並不能說什麼也沒有,因為屋子裏多了一團霧氣,是黑色的霧氣,這霧氣似乎有生命,懸浮在半空中,並且左右晃動,一點點朝韓衛衣的方向逼近。
韓衛衣冷靜鎮定,他手疾眼快,反應敏捷,迅速從床頭抓起一個椅子,衝黑色的霧氣拋了過去。
“啊――”一聲由於疼痛而發出的聲音,從黑色霧氣中傳出。
很快,黑色霧氣開始變形,霧氣漸漸淡去,在漸漸散去的霧中,浮現一個人類的影子,這個影子是披頭散發,長長的頭發覆蓋了半個身體,因此見不到此人的相貌,非但如此,頭發上全是血淋淋地方,就連胳膊赫然手上也是血淋淋的,見了讓人不寒而栗,與此同時,這個人發出一陣陣淒慘的哀嚎,似乎是在笑,也似乎是在抗議。
韓衛衣畢竟是韓衛衣,大風大浪越過無數,什麼樣的案子沒過,什麼樣的古怪事情沒經曆過,受到過專業的訓練,思維冷靜,心理素質過硬,比起凱卓爾和雲浩等人,他具備更強悍的心理抵禦力,更頑強的反擊能力。
不錯,眼前這一幕是讓韓衛衣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以至於心髒發顫,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喪失了判斷理性和自我保護以及反擊能力。
由於距這團黑色霧氣太近了,以至於這團霧氣和霧氣上懸浮的人影隨時都有可能迫近自己,如果這個時候在想尋找武器反擊,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與其別動挨打,不如自己主動出擊,給對方以沉重打擊。
韓衛衣雙腿一腳裏,原地來了個小助跑,騰空而其,衝著黑色的霧團和人影衝了上去,嘴裏大吼一聲,抬膝蓋踢腿,攻擊黑色霧團和人影。
不清楚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是否起到了作用,最起碼對韓衛衣來說是安全的,他整個人從霧團和人影穿了過去,身體沒有感覺到一點撞擊和因撞擊而產生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