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天峰並不是一個小的地方,用百萬人挖上兩百年或許可以把這座山峰擺平,可是,這可能嗎?因此,所有的人都向邛崍山趕去,隻盼到時候能夠分得些湯水也便可以了,更讓人心情震動的是,寶藏中若有武功秘笈,將會由各派同修,這是一個最誘人的話題。
江湖中人並不太看重錢財,但對於高深的武學,卻有著無可比擬的吸引力和誘惑力。
藏寶圖是放在杜刺的身上保管,這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敢去偷的基礎,躍躍欲試的人早已都打消了念頭,不說杜刺的武功無人可敵,便是道教中的高手和無垢子無塵子也無人惹得起,甚至連五魁門的弟子那一關都過不了。
厲南星那種毫無私心的情操在江湖中也炒得很火,眾說紛紜,談論不一,不過說他是仁義、謙誠的大俠為多,少數人說他另有居心。
另外,江湖中還有一點小風波就是汨羅門在一夜間被嶽陽門毀去,而嶽陽門的叛徒權豹和穆天玄也被處死,同時還滅去一組神秘人。
在潘古閣的帶領下,嶽陽門的聲威再振,再也不被人們忽視。
不過,江湖中因奪寶圖而引起的殺機並沒有完全斂去,因為厲南星得到的隻是一份手抄圖,而另還有一幅卻是落入毒尊肖萬邪的手中,似乎另有仿製品,落入別人手中,這一連串的殺機並未停止。
就算這些殺機不再有,而天龍鏢局也不會就此罷休,君情的死,隻有以血來償還,那便是英雄塚的血,沒有別的辦法,因為君情是死在英雄塚瀝血針之下,對於這些英雄塚必須負責任。
英雄塚的劇毒暗器絕不會輕易落入外人之手,因此,這一次讓英雄塚的人很難辦,也很難應付。
天龍鏢局絕對有雄厚的實力,雖然鏢行生意不宜結仇,但特殊情況下卻是例外。
英雄塚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卻也瞞不住天龍鏢局的耳目,在江湖中的確沒有一個神秘的門派可以瞞住君金權的耳目。
君金權並沒有親自出手,能勞動他出手的人似乎並不多,看過他出手的人大概已經死得差不多。
這一次,君家隻挑了英雄塚的兩個暗巢,然後才去找英雄塚那神秘的主人談判。
那是一個沒有臉的人,不是沒有臉,而是他的臉始終是藏在一塊沒有任何表情顯得無比猙獰的麵具之後。
有些可怕,是張麵具,但這個世間並無君金權害怕的東西,他很平靜,很冷,冷得像一座沉睡的冰山。
君金權眼睛張開得好小,好小,小得隻有兩道細小的縫隙,上下睫毛幾乎快要合在一起。
這裏的環境有些陰暗,每一個人的神經繃得很緊,就因為那種陰森而死寂沉悶的氣氛。
能立於這個暗廳的人,絕對不是庸人,絕不是,隨便挑上一個,幾乎都可以在江湖上產生轟動效應,但此刻卻全都聚於一室之中,就是為了解決一件事。
“君大龍頭做事也太絕了吧?”那戴著麵具的人以一種冷颼颼的語氣道。
君金權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一笑,聲音裏卻掩飾不住憤然地道:“要是你的兒子死在別人獨門暗器之下,你會怎樣?”
“可是你也應該先對我說一聲,想我英雄塚與‘天龍鏢局’並非毫無交情,何況這樣是有人陷害我英雄塚也說不定,大龍頭又怎需以這種手段!”戴麵具的人聲音中有些氣惱之意。
“閻王,我君金權便是念在我們平日交情之上,並未痛下殺手,才會在此刻坐在這裏平靜地談心,解決,你不是不知道我一向的作風,何況瀝血針乃是你英雄塚獨有之物,至少與你英雄塚脫不了幹係,因此,我的行為並不算過是嗎?”君金權毫不相讓地道。
閻王歎了口氣道:“大龍頭給我一段時間,我會好好地查清楚這件事,定會給大龍頭一個交代。”
君金權端起茶杯淺飲了一口,有些漠然地道:“我便給你十五天的時間,希望十五天後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閻王的神色沒有人知道,他的眼睛也若無波的古井,深邃卻不透露半絲心思,隻是沉重地點了點頭,道:“若半個月後未能有答複,我定會向大龍頭負荊請罪。”
他身後的一幹人個個都麵帶憤怒之色,但卻並不敢出手,因為並沒有閻王的命令,更不知道君金權的深淺,更知道君金權身後每一個人都有著絕對殺傷力,因此隻好怒目以對。
“小心一些挖,不要傷了阿峰。”杜娟叮囑道。
“你看,你看!”薩野金指著那雪叫道。
眾人立刻讓出位置,停住手中的木鍬,順著薩野金的手指方向看去,不禁全都呆住了。
雪依然沒有變,但那中間的一塊竟蒸騰起濃濃的霧氣,很強烈,但卻是凝而不散,越來越濃。
“一定是林少俠要出來了,一定是。”薩野金歡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