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道遠和君天冷冷地望了望立在堂前的漢子,君道遠道:“那我們的弟子仍沒有找到無極子的具體位置嘍?”
那漢子顫了一下,低低地應道:“沒有!”
“飯桶,這麼多人居然還不能找出一個身受重傷的人的行蹤。”君天氣怒地道。
“兄弟們已……已盡力了。”那漢子有些結巴地應道,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盡力了?盡力了都找不到一個受傷之人,更是飯桶,你可知道,無垢子到了成都,曾在黎洞天家裏呆過,而無垢子也曾到過總舵,提議將寶藏天下平分,若是讓天玄子等人先找到無極子,或是天妖教先找到,那這一切都會白費心機,你知道嗎?”君天怒氣衝衝地道。
那漢子一驚,急應道:“屬下會再全力調動人手,去查出無極子下落。”
君道遠冷冷地道:“務必手腳幹淨利落,知道嗎?”
“屬下明白。”那漢子慎重地道。
“聽說還有人獲得了一份藏寶圖,可有這回事?”君道遠疑惑地問道。
“不錯,江湖中傳言竟有兩份寶圖,那份估計可能是無極子手中那份藏寶圖的副本,前一段時間,還傳聞在泰山派的掌門郭認真手中,可是後來泰山派竟全部毀於一夜之間,那份藏寶圖,傳聞是被‘天妖教’拿去了,因為隻有天妖教之人才有這麼可怕的實力,可是,從泰山派眾弟子屍體和郭認真屍體上的傷口來看,竟是有著許多門派的正宗功夫留下的痕跡,據屬下估計,他們和劫我們那趟鏢的神秘人有關係。”那漢子肅然道。
君道遠的臉色有些變,卻淡淡地道:“好,你去盯緊無極子行蹤,你先下去吧。”
“是!”那漢子應了聲,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君道遠吸了口氣,望向君天,問道:“爹說他何時可以出關呢?”
君天低低地應道:“大概還需要十天。”
“十天,爹的武功已經夠高的了,又何必再學那些功夫呢,真是的,要是爹此時在,事情就好辦多了。”君道遠怨道。
“大哥有所不知,在江湖中像爹這般功力的還有杜刺和花無愧,而花無愧更是詭秘莫測,這些年不知道又有什麼厲害殺招,爹不得不防,因此隻好取長補短了。”君天應答道。
君道遠淡淡一笑,笑得很邪,不過君天卻沒看到,“二弟他也還需要十數天才能回來。”
“想來二哥這次定可以帶兩匹血汗寶馬回來,那可是太好了。”君天歡喜地道。
“聽說還有大批河曲寶刀,也是稀有之物。”君道遠歡暢地笑道。
“隻是這次六十五萬兩白銀花得冤枉。”君天吸了口氣道。
“哼,總有一天會讓他們還回來的。”君道遠雙目射出煞芒道。
四月,山花依舊很爛漫,草青青,葉青青,樹枝橫搭成一張密密的綠網,陽光從樹隙間灑下斑斑點點的光潤,使小道變得更為幽深和清靜,卻另有一番迷人的風情。
鳥兒的叫聲很歡,這或許是春天獨有的歌,那樣歡快,輕鬆,讓人心神無限地飛越。
春日是沒有壓力和緊迫感的,一切都那般自然,像陽光一般飄灑。
厲南星的心情很平靜,平靜得像水潭中的春水,平靜得有些像那高大粗壯的林木,他好像不知道什麼是緊迫感,無論什麼時候都那樣灑脫、優雅和輕鬆。
世間的一切本就沒有什麼,全都是由己心而出,心寧則世寧,這是厲南星的看法,他很關心漢源的事,但關心怎樣?未知的結局並不能由自己控製,因此他仍保持著自由心,他的馬兒也受著他心情的感召,跑得那般輕快和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