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是你惟一有希望活下去的路,隻有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那麼苗王便不知道殺誰好,你或許便可逃得一死。”林峰恐嚇道。
“這……這……好,我豁出去了,死就死吧,你連這點小事也不想讓人知道,要我死,老子掏你的底,格老子的,我操。”那漢子神色一變粗聲罵道。
“很好,這是最明智的選擇,如此說了,你大概便死不了。”林峰笑著拍了拍那漢子肩膀道。
那漢子咬了咬牙道:“後來,那仙女向苗王吐了一口口水,卻被苗王躲開並捏住了手,那仙女便動也動不了了,口中還在怒聲罵,還說死也不會做他夫人,苗王生氣地道:‘哼,你三人都中了我苗家獨有的蠱毒,隻要我動一動,便可以讓你母女三人死上七七四十九天。更何況你一死你娘我同樣不會放過,你若想你娘保節,便得跟我,我不會虧待你的,保證比那些年輕人更懂情調!’”那漢子說到這裏,臉色有一絲異樣,林峰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後來、後來……”那漢子說到這裏,神色有些慌張地四下望了望,卻不敢言語。
“後來怎麼樣?”林峰大聲問道。
“大爺,我們到樓上去說行嗎?”
林峰目中邪芒暴射,在客棧中每人的臉上都掃視了一遍,直看得每人打心底冒寒氣,然後沉聲道:“掌櫃的,客房備好了嗎?”
“已經好了!”掌櫃應道,旋又轉身高喊道:“狗子,帶幾位爺上樓上客房,再把酒菜也搬到客房中去。”
“哦,來了!”那小二低低地應了聲,緩步走了出來。
林峰提著那小壇酒,然後摘了腰間兩隻酒葫蘆向掌櫃一扔道:“給我打兩壺猴兒酒!”
掌櫃忙不迭地接過酒壺,卻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難接,便若是林峰親自送到他手上一般,心頭不由得暗自仰慕。
“客爺隨我來!”店小二恭敬地道。
林峰的步子很沉,似踩在每一個人的心上行走一般,使客棧中的每個人心情都很沉重,沉重得似被重重的石頭碾過一般。
林峰的身後跟的是孫愛人,他的麵容絲毫沒有感情,像一塊冰冷的鐵板,但他的眼中神色卻格外的堅定,那是因為林峰的一個決定。
林峰準備去闖連雲寨,這一生,林峰似乎不知道怕為何物,也沒什麼可怕,大不了一死,有何所懼?命都不放在眼裏的人,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害怕的。
“連雲寨在什麼地方?”林峰的聲音有著無限的寒意,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對誰的態度不好,而是他心情的寫照。
“客爺,你……你要去連雲寨?”掌櫃此時有些慌亂地問道。
林峰堅決地點了點頭,狠聲道:“我要摘下薩蠻的頭用來喝酒。”
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但卻不知是為了什麼,難道就隻是因為那平靜而冷靜無比的一句話?
掌櫃的臉色很難看,也很無奈,眼神中是惋惜,也有悲哀,他知道林峰的態度很堅決,通常一個凶狠的人若是決定了一件事情,那大概便已經無法更改了。
“公子,他們人很多,你隻不過是路過的,何必去惹他們呢?”一位好心的人有些不忍心地提醒林峰道。
“是啊,客爺,你犯不著與他們過不去呀!”掌櫃的想來是想盡最後一次義務,勸道。
林峰傲然一笑道:“多謝好意,請問連雲寨在什麼地方?”
掌櫃深深地歎了口氣,知道事情再無法挽回,便隻好為林峰畫了張草圖,無奈地道:“願客爺你多保重。”
林峰取過草圖,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笑道:“這一百兩銀子,權作酒資和房租,對我幾位朋友好好招待,給我提一壺酒來,再給我準備兩壇酒,我還要回來大喝一通!”
掌櫃一愣,拿著一百兩銀票,怔怔地望著林峰,有些結巴地道:“這……這麼多銀票,可足夠吃住上數月呀!”
林峰淡淡一笑道:“多的便再在客棧中多添幾張桌子吧,對了,這裏最近的鐵匠鋪在什麼地方?”
“這裏向西走上兩百步,向右拐個彎便可以到了,客爺你是要買箭嗎?”掌櫃驚疑地問道。
林峰隻是笑而不答,轉身向外大步而行,孫愛人一句話也沒說,冷著臉跟在林峰的身後行去。
“大哥,你要小心一些。”皓月立在房門口微帶稚氣的聲音在客棧中不住地回蕩。
林峰回頭向皓月搖了搖手,道:“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