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便更好,我還聽說少俠與肖萬邪打了一場硬架,對嗎?”付春雷目泛奇光地道。
林峰哂然一笑道:“不錯,又讓他損失了一條‘金鱗豹’!”
“哈哈哈……”付春雷一陣快意地大笑道:“我聽絮大哥講起來,真是痛快至極。”
“絮前輩也知道?”林峰驚疑地問道。
“這當然,他的消息來源,你也知道,這種事怎能瞞過他,因此,我才會到這裏來找你的。”付春雷神色有些憂慮地道。
林峰恍然,但見付春雷麵色,不由疑惑地問道:“難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付春雷歎了口氣道:“或許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林峰有些不解地道:“前輩有何疑慮之處?何不說出來,也好讓我作一下參考。”
付春雷望了望林峰那充滿邪異魅力的臉,神色莊重低低地道:“據醫學秘典上記載,那血芝的魔性會跟著人體質的差異而有所不同,當一個人的功力愈高之時,血芝的魔性愈易與他本身相結合,若當他完全將血芝的精華化作功力的話,那恐怕連佛法再高的有道高僧也無法解除感化你體內的魔性,因此,必須在你功力還未完全發揮作用之時,找到能化解你魔性的人。”
“啊!”林峰一聲驚呼,望了望身邊的人,道:“前輩,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喝個痛快吧?”
付春雷笑了笑道:“好得很!”
“宗兄,抱歉,我有事相商,不便相陪,還望見諒。”林峰歉然道。
“林兄有事便先去吧,不必在意。”宗定邦哂然一笑道。
“瓊兒,你也別去吧!”付春雷拍拍付潔瓊的肩膀慈祥地道。
林峰轉頭也溫和地道:“我們會很快回來的!”說完,轉身離去。
林峰並未去打擾潘古閣,因為他此刻已經夠忙的了,剛拜過天地,又被許多人拉著去灌酒,也夠他應付了,不過“嶽陽門”的弟子卻無人不認識林峰,林峰隻一開口,便立刻由風破天為他安排了一間很安靜的房子,在長江分舵之中的房子真是多得很,再添一倍人,也無法將所有的房子住滿。
房子不是很大,可風破天卻是一個很細心的人,立刻便已準備好了酒菜,全因這兩個人,無一不是“嶽陽門”的恩人,同時二人在江湖中的名氣都極響,自然不敢怠慢。
林峰沉默了一陣子,望了望付春雷那麵帶憂色的神情,心頭不免也有些沉重,道:“我聽說西藏有一位叫禪宗活佛,在吐蕃國有神的地位,我想,他應該便是我要找的人。”
“禪宗活佛,能稱為活佛的,相信定可以解除你體內的魔性。”付春雷麵露喜色地道,旋又道:“但你必須盡快趕去,否則恐怕你胸口那塊神鐵鎮不住你體內的魔性,這樣你永遠都難以達至超凡之流,若是照你眼下武功進展來看,若始終能在心中保住那團正氣的話,想達到超凡之境,並不是很難,用不了十年,你便可以追上杜門主和花無愧這種級數,可是若是你在未清除魔性之前,便將血芝的效力全部激發的話,你定會控製不住體內的魔性,再也不能保持正氣,也便永遠失去達至武學至境的機會。”
林峰愣愣地望了付春雷一眼,疑惑地問道:“前輩怎會如此說法,難道武學至境便是要保持體內的正氣嗎?”
付春雷沉重地點頭道:“武學至境乃是回歸大自然,自然乃萬法之源,當初盤古開天辟地,宇宙便有三氣,清氣為天,濁氣為地,而宇宙中的浩然正氣則演化為自然,乃是最為神秘莫測的,因此,若想達至武學至境,便必須心存正氣,隻有心存正氣,才能夠感應到天地之間的浩然正氣,也可以引用浩然之正氣充實自己,達到不勝不敗之境。”
“啊——”林峰一聲驚愕,疑惑地望了望付春雷,有些懷疑地道:“想不到前輩對武學的理解會如此透徹,真叫晚輩佩服不已。”
付春雷一聲幹笑,並不作答,隻是淡淡地道:“因此,你必須要在心中存留一分正氣,隻有正氣仍在體內,再由精神力達至至高境界之人一誘發,由內而外,內外相兼,才有可能驅除你體內的魔性,否則單隻一方麵,是毫無用處,最多隻能將魔性鎮壓於某一點,通過你與‘毒尊’的比拚,我看血芝的潛力已經發揮得差不多了,若是不及時停滯的話,很可能將魔性完全激活,致使不受神鐵控製,那便危險至極。”
林峰淡淡一笑道:“那有什麼方法可以製止呢?”
付春雷沉吟了一會兒道:“問題是我們全都不知道神鐵到底能有多大的控製能力,否則就好辦一些了。”
“這個的確是沒有人知道。”林峰平靜地道。
“隻有一個預防的辦法,但也不是久治之法。”付春雷吸了口氣道。
“什麼辦法,不妨說出來看看。”林峰飲了一口酒道。
付春雷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鄭重地道:“這叫‘三針製功大法’,是我這二十幾天在不斷地查翻醫書後才發現的一種奇法,它可以把一個人的功力限製在一個階段不再進步,但是自己也可以隨時解開這個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