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秋應陽和另一位漢子的穴道同時被林峰解開,一聲淒慘的呼叫,兩人飛撲至秋永升的身邊。
“應陽,應風,不要怪……怪林……少俠,是他……他讓我……沒……沒成為……罪人,算了……不要……管……管你弟……弟,後事……在……在信中……”秋永升伸手還未來得及從懷中掏出來,便已斷過氣去。
“爹——爹——”秋應陽和秋應風一陣慘呼,伏地哭起來。
眾人不由全都為之愕然,想不到秋永升竟會服毒自殺,雲大夫翻開秋永升的眼皮,不由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刁夢珠望了望手中的信,又望了望伏地痛哭的秋應陽和秋應風,心中不禁無限淒然,想到自己連父親的屍骨都未曾見到,不由得眼圈微紅。
潘古閣歎了口氣,緩緩走到刁夢珠的身後,雙手扶著她那圓潤的肩膀,輕輕扶起刁夢珠,溫柔地道:“我們會回到嶽父陵前的。”
刁夢珠感激地望了望知心的潘古閣,不由得心頭一陣溫暖,於是溫柔地對秋應陽和秋應風道:“二位世兄要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
秋應陽收住悲泣,扭頭向林峰狠狠地望了一眼。
林峰冷然以對,絲毫不現任何表情。
秋應陽不由歎了口氣,轉向刁夢珠道:“今日之事,全是因一個叫伍更的神秘人所逼,他俘走了我三弟,以其生命相脅,我父才會出此下策,若刁小姐要留我兄弟,我們無話可說,否則,我們便要回洪湖幫了。”
刁夢珠沉默不語,淡淡地道:“你們走吧,節哀順變。”
“謝謝刁小姐!”秋應陽冷冷地道,抱著秋永升的屍體便向外走去。
“那伍更是什麼樣子?”林峰冷然道。
“我根本不知道,隻有我爹才知道,他也未曾見過那人的真麵目。”秋應陽停住腳步,冷冷地答道。
林峰和眾人不由全都一陣默然,怔怔地望著秋應陽和秋應風的兩道身影消失在門外。
“天應師叔可聽說過有伍更這個人?”刁夢珠沉吟道。
“伍更,我從來都未曾聽過這個奇怪的名字,照理這人應該是個厲害的角色,大概伍更隻不過是一個化名而已。”天應道長沉吟道。
刁夢珠不由望了望雲大夫和風破天、費超然諸人,眾人都搖了搖頭。
此時,立刻有幾名弟子上來擦去地上的血跡和殘留的痕跡。
“要來的終會要來,夢珠隻要盡快把‘嶽陽門’團結起來,相信定不會讓敵人得逞陰謀。”林峰提醒道。
刁夢珠心頭一動,知道林峰在提醒她,迅速將掌門之位落實,不由向林峰感激地一笑,嬌聲道:“尊得兩位長老和眾位舵主及費副總管、穆壇主之意見,夢珠已找回掌門令牌,那是否便是掌門之位由我來決定呢?”
權豹與吳青峰及費超然暗叫不好,但礙於各派都有見證不能反悔,隻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刁夢珠燦然一笑,道:“在門中要說論輩分當然是兩位長老、雲大夫和費副總管了,但若是如此,豈不成了挑選最老之人嗎?這和做門主毫無關係,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們不能光是發展門中老一輩,我們還必須給足夠的天地讓我們年輕一代發揮自己的才能,本門才不會至於出現青黃不接之象!”說著又望了望風破天和李鐵男,見兩人將眼神掃向潘古閣,心中不由更喜,大聲向嶽陽門眾弟子問道:“眾位兄弟認為是不是應該如此?”
“不錯,願聽小姐吩咐……”嶽陽門眾弟子一齊洪聲道。
權豹心頭一陣無奈,他們失算了林峰這一招,這也是刁夢珠對門下弟子信息封鎖得好之故,同時也不禁對刁夢珠的厲害感到有些心驚。
“相信二位長老和費副總管所代表的定是眾兄弟的意見,而幾位舵主大概也不會反對是嗎?”刁夢珠步步進逼地道。
幾位舵主搶先點了點頭,權豹等人也無奈地點了點頭,知道到此刻為止,其美好的夢全部破碎。
刁夢珠歡暢地一笑道:“既然如此,我提一個人,不知大家認為怎樣?這個人便是阮江分舵舵主潘古閣。”
“潘掌門,潘掌門,我們願立潘掌門。”長江分舵和阮江分舵、汨羅分舵的弟子搶先喊了起來,立刻又帶得其餘所有弟子也都叫了起來。
刁夢珠見眾弟子都喊得滿麵通紅,忙伸手讓大家靜一靜,很優雅地道:“幾位舵主有意見嗎?”
風破天和李鐵男帶頭道:“沒意見,潘舵主的功績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相信長春和如海也清楚對嗎?”
權豹此時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想到刁夢珠會先讓幾位舵主發言,然後才征求他的意見,到時候若眾人都同意了,隻有自己不同意,那可就人單勢孤不合情理,正想說話,卻被刁夢珠先打斷道:“段舵主和成舵主隻要隨便表個態就行了。”
段長春和成如海忙應聲道:“我沒意見。”
權豹心中一陣氣苦,可事已至此,刁夢珠著著爭先機,使他毫無還手之力,且詞鋒淩厲異常,讓人難以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