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向身邊的天妖教弟子低喝道:“搶車!”同時手中的動作絲毫不緩,隻是吐了一口濁氣,向中年漢子全力猛攻,這一下子刀劍齊來,使中年漢子本來打算遊鬥和以劍法取勝的計劃完全落空,長劍竟又被斬斷。
林峰一聲暴喝,長劍以道教的“乾坤無極劍法”將對方半截斷劍吸住,寶刀又在對方腹部劃出一條血槽。
那中年漢子一聲慘哼,倒地一滾之時,一腳也踢在林峰的腹部,若非被林峰在上盤耗去了對方大半力量,此時定會被擊得鮮血狂噴,不過此時卻是五髒若裂,一口鮮血湧到口中,卻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林峰心下大怒,手中的長劍下切,左腿狂掃,正踢中對方的腰背,更增對方的去勢,當然,也是拖起一路狂噴的鮮血。
背後的風聲響起,林峰卻回救不及,隻得將寶刀在背上一橫,刀背貼肉,刀鋒朝外,以抵抗那瘋狂砍至的一刀。
“當——”
林峰一聲狂嚎,口中的鮮血再也忍不住噴了出來,身子向前一栽的同時,長劍回削。
“呀!”一聲慘厲的慘叫,那刀手被依那情朗的劍從後麵刺穿了咽喉,同時也被林峰的劍在腹部劃開一道長長的血槽。
林峰身子若球一般地滾出,背上顯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卻沒有血流出來,這是被刀背反擊力所傷,不過林峰卻借一口鮮血把那股狂猛的力道卸去了。
又一聲厲吼,萬傷舟被一名“天妖教”弟子劃破胸膛,但臨死時反撲,將那名弟子掐得直翻白眼,最後還是斬下了萬傷舟的爪子才算未閉氣,取下爪子,脖子上卻顯出五個深深的血印,眾弟子不由駭然。
那中年人一路鮮血狂噴,滾出三丈多遠,身子撐了一撐,卻又癱軟在地,這時一名弟子趕過去,猛地砍下一刀。
中年人卻陡地一翻身踢出一腳,隻把那名弟子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當他爬起來時,那中年人勉力一提身,踉踉蹌蹌地便向樹林中跑去。
林峰剛要追,背後又攻來一劍,淩厲異常。
林峰大怒,轉身猛地斬出一刀,右手的劍已電火般快捷地刺出。
“叮!”劍身一陣震動,與那柄刺向他的劍相擊,刀卻斬了個空。
那名劍手悶哼一聲,林峰也退了一步,吸了口氣,沉聲道:“放箭!”
“嗖嗖!”二十多支勁箭破空向中年漢子飛去,不用說,眾弟子也有此意。
“哎喲!”中年漢子一聲驚叫,又再跌倒,那名弟子緊趕幾步,又猛地斬出一刀。
兩聲慘叫,那名弟子胸口插著一隻勁箭,而手中的刀尖也正在滴著鮮血,一名弟子迅速衝上去一把扶住同夥那將要倒的身子,喂入一粒藥丸,又過去狠狠地踢出一腳,中年漢子卻沒絲毫聲息傳來。
林峰鬆了口氣,又作了兩個深呼吸,使體內那被震得有些亂的真氣稍稍平息,向禿鷹道:“你迅速帶著二十名兄弟將鏢車按計劃押走,剩下的兄弟迅速將不該留下的東西全部毀去,或整理好帶走,要快,這四人便交給我們。”
“是!”禿鷹猛地攻出一招,應聲而退。
林峰的刀便若流水般地向那四人逼到,依那情朗的劍也若毒蛇般凶狠,披發頭陀的月牙鏟像瘋虎般勇猛。
那四人還在作困獸之鬥,但卻因為兩人受毒箭所傷,毒性慢慢發作,又被禿鷹和披發頭陀兩件重兵刃砸得有些疲勞不堪,此時又哪能夠相抗,不幾招,便被林峰削斷了兩支長劍,刺傷了一人的手臂,於是更顯得不濟。
惟有那握長矛的,依然勇猛異常。
“唏聿聿……”兩名弟子躍上馬車,一帶馬韁,向來路馳去,一部分弟子已砍下一大捆鬆枝綁在馬車之後,掃去車痕,禿鷹也躍上車轅,在前麵開路,而另一部分弟子,卻在將地上拋散的箭收撿起來,死去的兄弟,腰牌全部收回……
林峰一聲怒吼,腳下踢出一具屍體,向那握長矛的撞去,趁對方一愣之間,向那劍隻有一截的人懷中猛撞過去,這大膽而不要命的動作把所有人都駭了一跳。
那名劍手一陣冷笑,斷劍向林峰的頭頂猛插,同時,腳猛地一用力,定要將林峰踢得吐血不可。
林峰衝到一半,卻猛地以不可能的姿勢和不可思議的速度平躺在地上,竟以雙腳一剪,同時刀和劍向兩旁的兩人下盤攻去。
這怪招和這出手的速度,大大地出乎眾人的意料。
在一聲驚呼中,那名劍手的一隻腳還來不及下踏,已被林峰掀翻在地,而依那情朗適時地補上一腳,隻擊得他口噴鮮血,軟癱在地。
兩人見林峰從下盤攻到,又因為披發頭陀風一帆的月牙鏟攔腰橫掃了過來,氣勢無倫,也隻得讓開。
“噗!”那使矛的一下子將屍體挑起向林峰砸來,並以矛柄擋開依那情朗的劍,矛頭向林峰胸膛刺去,似務必要將林峰刺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