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那情朗瀟灑地一笑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敗,這便是我致勝的主要原因,你小心啦!”
林峰手中的刀扭了一扭,似是在校正角度,但其氣勢和鋒銳都陡增,壓力霎時全消,隻變成一道刀氣,隻有一道,但依那情朗的臉色卻變了。
“我這把刀是神物,可以削鐵如泥,你小心啦!”林峰淡淡地道,手中的刀緩緩地倒拖至腹部,刀尖朝地,刀把與鼻間和眉心成一條直線,這是一種讓人不解的怪招。
客棧中的打鬥竟在此時靜了下來,因為來了幾個人,四個,全都是女人。
林峰已看不見她們的美豔,但刁夢珠卻看到了,她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是因為那淡淡而英姿勃發的少女。
那少女的一顰一笑,無不充滿了勾魂懾魄的魅力,脖子上的一串珍珠,圓潤晶瑩襯得她更是明豔照人,她身後卻是兩名小丫頭,也都若初綻之花蕾,秀麗無比,當然與少女相比,又不可同日而語,在她之前,是一名與那神秘女子一樣打扮的女人,她的動作異常靈動、詭異,其功力似更勝那神秘女人。
圍攻那神秘女人的八名弟子一聲悶哼都沒有,便被點住穴道。
刁夢珠等人駭然,知道今日之敗已是定局,奮力攻出幾招,在雲大夫的長槍接應之下,竟衝過那頭陀與禿頭的阻擊,三人彙合一處。
那頭陀與禿頭便停了下來,兩廣六怪擊開定陽等四人和孟病夫,恭恭敬敬地向那少女行了個大禮,同時喊道:“恭迎聖姑。”
那少女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打量了一下客棧之中的情況,目光掃過孟病夫等五人時,他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而絮隨風則毫不相讓地與她對視了一眼,當那少女看到林峰與依那情朗的氣勢時,眼中不由得暴射出一團異彩。
雲大夫望了一眼孟病夫,臉上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孟病夫當然知道他的意思,苦於被少女的氣勢所壓,不能稍有動作,隻得悲壯道:“若雲大夫有幸得生,望告之敝幫幫主,就說我孟病夫盡力了,叫他小心妖邪!”
雲大夫沉著地點了一下頭,猛地一伸手抓住刁夢珠的手臂,奮力從窗子投了出去。
刁夢珠一聲驚呼,迅速發現,一條小船正在兩丈外,正是那店小二,想乘船離去。
“雲叔叔快來!”刁夢珠一聲嬌喝,在店小二嚇得手腳忙亂之時,一個靈巧的翻身,落入船中。
雲大夫心頭一喜,一股大力從他身後湧到,是絮隨風的大掌。
倏聞一聲嬌喝:“想走,沒這麼容易!”那和少女一起進來戴著鬥篷的女人,鬥篷飛了出去,像是一片烏雲,以快得難以形容的速度向雲大夫的身後罩到,那禿頭和長發頭陀立刻轉身向絮隨風攻到。
絮隨風一聲悶哼,镔鐵大棍一橫。
林峰此時也動了,刀動,鞘也動,刀是斜斜拖起,疾若迅雷,厲若山崩,所有的氣勢全都凝於刀尖,整個人竟變得瘋狂、狠厲,刀鞘卻是射向那若烏雲般的鬥篷,無比地準確,他似算準了鬥篷所要經過的軌跡和時間。
“啪!”依那情朗的劍鞘裂成了兩半,竟在劍之前射向林峰,便若三支劍首尾相銜而成為一柄長劍一般怪異,同時,林峰的刀鞘也順利地將那鬥篷撞得斜飛而去,向長發頭陀撞去。
林峰一聲長嘯,刀鋒輕振,一道道若無形實有質的刀氣,密密地推去,形成一道向四周輻射的環形氣牆。
依那情朗暴叫一聲:“好!”長劍與刀氣一撞,迅速還原成三片,成品字形地向林峰攻到。
“叮!”“叮!”林峰的刀勢封住了所有進路,與兩片裂開的劍鞘相擊,不由一聲悶哼,倒退兩步。
那兩片裂開的劍鞘上居然傳來三道不同的真氣,怎不叫林峰吃驚,林峰退而不亂,左手一個“海底撈月”,竟抓住了下墜的刀鞘。
陡聽得一聲嬌喝,從右側響起,但勁風卻是襲向絮隨風。
長發頭陀一聲暴喝,將鬥篷擊得粉碎。
林峰的刀卻斬到了依那情朗的劍上,但他隻覺得所用之勁變得虛無飄渺,根本就不能著力,更不要說將對方的劍削斷。
他有一種失重的感覺,身子向前傾,就在刹那間他咬了咬牙,左手的刀鞘運足勁力,向對方劍上搭去,整個身子便若一座塌下的山峰向依那情朗撞去。
這是一招險招,若非及時搶到了刀鞘,身軀前撲,絕對會被依那情朗在胸口刺上一個洞,而此刻也是危險異常,林峰就賭一個“快”字和一個“狠”字。
依那情朗手中的劍在引開林峰劍上內力之時,突然劍上竟若被套上了千鈞大石,而林峰的身子借力前衝,其勢凶猛異常,於是左手立刻化拳向林峰的腹部擊到,身子微微一偏,不過卻使力道減小了一大半,因為剛才將林峰功力引去和對抗林峰劍鞘上的力道已花上了一大半的功力,但這一擊,最少可以讓林峰受上沉重的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