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不由得一陣惻然,林峰擔心地望了刁夢珠一眼,柔聲道:“刁小姐,千萬要節哀!”
刁夢珠淒然地望了林峰一眼,在林峰心弦顫動之時,聲音竟變得異常冷靜地問道:“我費伯伯、吳叔叔、朱叔叔可曾遇害?”
“唉,這批神秘人的武功著實厲害,竟然似是各派的高手,所使的功夫源自各大門派,火候異常深,有少林武學,有道教武學,有萬宗堂的武學,每個人的武功各自不同,但絕對是各派正宗的上乘武功,鐵掌幫的一位長老與三名弟子卻死在鐵掌之下,連雲山展家的二公子與數名好手及其他幾門的幾位好手,全都死的死,傷的傷,費青天、吳岸然、朱古尾也全都遇害,等眾人聞訊趕回,隻留下殘肢遍地。”絮隨風深深地歎了口氣道。
刁夢珠臉色蒼白如紙,但依然緊咬著牙,嘴唇都流出鮮血卻半絲聲音也不願出,眼神中盡是恨意。
付春雷心神一驚,立刻向付潔瓊打了個眼色,付潔瓊心領神會地來到刁夢珠身後,在她神堂穴上用玉手一按,輸入一道真氣。
刁夢珠身子一震,露出感激的眼神,隻讓林峰看得有些心酸。
“那門中的風破天、李鐵男、潘古閣等分舵舵主怎麼樣了?”雲大夫悶了許久才悲憤地問道。
“汨羅分舵、阮江分舵,聽說早給毀去,惟有長江分舵猶存,在極端情況之下,權豹與吳青峰、費超然等人主張立門主,又說刁姑娘生死未卜,且年紀輕輕,沒有閱曆,更因女子不適合當掌門,必須迅速推舉一名德高望重,閱曆老練沉穩的人任門主,這些事情雖當著各門派的麵,卻也隻屬於貴派內務,我們不便幹涉,三位舵主一致反對,卻因勢單力薄,便由權豹擔任嶽陽門掌門,三位舵主一氣之下全都憤然而去,權豹欲以不聽掌門號令,實為叛逆之罪,擒拿三人,各大門派中人見事情鬧大,也便勸說,但誰也幹涉不了,誰也不想惹下‘嶽陽門’這個大敵,隻好僵住紛紛而去,三位舵主一條心意,認為這次慘禍與權豹有關,也毫不客氣地動起手來,三位舵主所帶的弟子都勇悍無比,本不想互相殘殺,卻由權豹、費超然的屬下中冒出幾名高手,這才引起混戰,後來三位舵主負傷而走,所帶弟子也盡數相隨,有七八十人由水路逃出嶽陽,聚於長江分舵,也自立為‘嶽陽門’,便由潘古閣這小夥子領導,一路上有‘天龍鏢局’暗中接應相助,幾番水戰,依然有五十多名弟子趕到了長江分舵,權豹則向江湖宣稱,潘古閣等乃‘嶽陽門’叛逆,要連同幾派共討長江分舵,此時大概已經糾集人眾向長江分舵開始進襲了!”絮隨風如親眼目睹般娓娓道來,聽得眾人怒火狂燒。
“荒唐,荒唐,居然不去抓凶手,卻自相殘殺,權豹啊權豹,我看錯你了。”雲大夫滿目淚光,義憤填膺地狠聲道。
“在刁門主去世之時,曾懷疑過權豹是‘天妖教’之人,看來此言不假,想不到這人的手段竟如此凶狠毒辣!”林峰也同仇敵愾地憤聲道,眼睛不由得關切地向正受痛苦煎熬的刁夢珠望去,卻正逢刁夢珠滿目感激而又似幽怨地向他望來。
兩人心頭不由得全都一震,又扭過頭來不敢再相望,刁夢珠本來蒼白如紙的臉竟顯出一絲紅潤。
林峰卻有一股衝動,一股要將刁夢珠嗬護翼下的衝動,不要讓任何人去欺負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威脅,那種楚楚動人的模樣,誰都會感到她的無助,需要人來憐惜,需要人來安慰……
“費大哥,吳二哥,朱總管呀,是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幫主,對不起潘長老,對不起整個嶽陽門呀,嗚嗚……”雲大夫說著竟像小孩子般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