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否則誰能夠把各派的劍術都練到這個樣子?唉,這也是江湖應該多難,我聽長輩們說過,當初最糊塗的一件事情,便是與各派聯合殺錯了好人,而未曾對‘天妖教’斬草除根。”朱古尾歎了一口氣道。
“我們還是先找到付先生的居地將小姐傷治好再說吧!”費青天提醒道。
“對,其他的一切事情以後再說,唉,門中連連慘變,這‘天妖教’也真是太狠毒!”雲大夫低聲歎道。
想到刁漠然與仇恨及各分舵的失去,眾人的心一下子似結了一層冰殼,全沉到湖底去了,一份深深的哀傷將這裏籠上了濃濃的陰鬱。
“報告長老,本門弟子死傷十五人,還有十九人聽候命令。”一名弟子上前沉聲道。
眾人心頭一陣疼痛,雖然勉強勝了一場,損失也夠慘重的了,若不是朱古尾及時趕到,可能會全軍皆沒也說不定。
“好,由八位兄弟抬起轎子,傷的由另一部分兄弟扶著走。”費青天吸了口氣,將心頭的悲哀稍稍排除了些道。
“付先生的住處並不遠,他不太喜歡有人打擾他清靜,因此,我看去的人不能太多,就由我陪珠兒去,費長老與朱總管便帶著兄弟們迅速回總舵,不要讓‘天妖教’的魔鬼毀了本門的百年基業,不知費長老意下如何?”雲大夫沉聲道。
“我看也隻有如此了,三弟與四弟被害,這當中我懷疑門中有內奸,否則絕不會出現珠兒被炸傷之事,當時,我見對方對我所布置的機關非常了解,就肯定是內奸,這不得不防,那你便放心地速帶著珠兒去治傷吧!”費青天低低地道。
“哈哈哈……”一陣豪爽的笑聲從草叢中傳了出來。
眾人一驚,費青天的動作最快,最厲,一支箭已電光般地射了出去。
“費長老,別這麼客氣嘛!來這種歡迎之法,恐怕我這一身骨頭經受不住哦!”一中年壯漢,從草叢中翻了出來道,深深的竹笠完全擋住了他的麵目,左手拿著一柄小藥鋤,右手兩指緊夾著費青天射出去的那支勁箭,背上那空空的藥籮顯得異常不雅。
“付先生,你怎麼也到了?”雲大夫驚喜地道。
費青天一臉尷尬,立刻道歉道:“想不到是付先生到了,老朽以為是範正忠這老魔頭來了,才致此誤會,望付先生原諒!”
“哈哈,好說,我這山野草民哪能跟那種厲害人物相比呢?幸好,我的骨頭還沒有拆散,否則可就麻煩大了,算了,算了,不怪便不怪!”付春雷笑道。
“吵了付先生的清靜,真是罪該萬死。”雲大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這裏又不是皇帝的禦花園,你們想吵,也不關我的事,隻是剛才,那幾隻老狼的嚎叫的確是太大了,我隻好來見識見識,沒想到你們竟將他趕跑了,倒是讓我省了不少力氣。”付春雷瀟灑地一笑道。
“今日,我是有事想求付先生才特地跑來相擾……”
“是你們小姐的事嗎?好吧,讓我為你們盡一點心意,反正一個人也是治,兩個人也是治,我多治一個也無妨,就由雲兄陪我同進‘回春穀’吧,對了,費長老這支箭借我用一下哦,反正現在已在我的手上,想不借都不行了,啊!”付春雷昂著頭,豪爽地笑了一笑道,眼中露出真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