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並不見怪,心中反而更是有一點歉意。林峰根本就不能夠控製自己感情的變化,若是一旁觀者肯定會非常吃驚。
絮隨風就非常吃驚,對於林峰的表情他感到非常疑惑,當然這一切他並未表露出來。
酒肆中人對絮隨風的笑聲並不為怪,在酒肆中,這些都非常常見,所以並沒有人在意。
“公子,這裏終非安全之地,山魈與黑白無常可能會很快追蹤過來,不若趁他們未到之前迅速趕路吧。”絮隨風提議道。
林峰哂然一笑道:“隻要是在岸上,憑他們想留住我還很難。”
“公子不能這麼想,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也不知道他們還會想出什麼方法,還是小心一點好,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公子以一人之力不可能是整個‘天妖教’的對手,所以最好還是不與他們正麵交鋒。”絮隨風真摯地道。
“絮前輩擔心極是,看來我注定要做喪家之犬啦!”林峰淡然一笑道。
“自古邪不壓正,總有一朝‘天妖教’會在江湖中銷聲匿跡的,隻要公子能聯合各派,相信離平靜日子不會太遠。”絮隨風充滿信心道。
“但願,不過我對那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物沒有什麼好感,也沒有什麼興趣跟他們聯合。”林峰毫不在意,也毫不掩飾地道。
“哼,好大的口氣,什麼東西!”一聲冷哼,夾著不屑的聲音傳入了林峰的耳朵。
林峰與絮隨風的臉色不由得一變,這一句話,顯然是針對林峰的話所說,而且還含有極大挑釁的意味。
林峰眼中邪光頓時暴射而出,臉色變得異常妖異,但很有魅力。
絮隨風心知要糟,知道又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了,一個不好還會讓林峰與江湖各派成為敵對局勢,不由得搶在林峰發作之前忙起身客氣地向靠茅草牆那邊一桌的華衣青年道:“不知公子是哪一派高弟,我這位小兄弟,因脾氣不好,言語有衝撞之處,還請勿怪!”同時,一隻手按了林峰一下。
林峰本就要發作的怒氣,見絮隨風竟如此說了,不得不給他一個麵子,沒有動,隻是不屑地向那華服青年斜了一眼,便自顧喝著酒。
“哈哈……”青年同桌的四人一陣大笑,譏嘲地道:“不是不屑與我們正派人交往嗎?剛才還沒有興趣,怎麼此時卻有興致來問本少爺的師承呢?想套交情嗎?”
絮隨風臉色又一變,這青年也太傲了,太不近情理了,他知道再也攔不住林峰的衝動,因為他清楚地感應到林峰的體溫在上升,顯是動了真怒。
“怎麼著,本少爺就看在你這麼大年紀份上,開開恩,告訴你吧,本少爺乃‘萬宗堂’的少堂主宗定邦。”
“你是萬宗堂宗浩然的二公子?”絮隨風驚問道。
“哼,怎麼著,該不會說與你這擺渡的老頭兒有淵源吧?”宗定邦不屑地打量著絮隨風那一身寒酸衣裳譏諷道。
那同桌的四人也不由得附和地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林峰緩緩地動了,扭過頭來把絮隨風拉到位置上坐著,輕輕地吮了一口酒,目光輕掃了宗定邦一眼,然後又在那四個正在發笑的人臉上輕輕地掠過。
五人的笑聲立刻停止,因為林峰那邪異的眼神的確有一種讓人觸目驚心的感覺,寒得就像冰水,使他們的笑容給凍僵。
“噗!”林峰輕佻地將吮在口中的酒水,向著宗定邦那一桌的方向噴了出去。
宗定邦與四人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