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鐵心繼續道,“當我談到歐陽大師,你更是一驚,還問道,‘你見過歐陽大師了?’你明明知道我是從歐陽大師那裏來的,卻還要這樣問,就更證明了你知道歐陽大師並沒有在那裏更知道我不可能見過歐陽大師,所以情不自禁就問了出來。”
蘇楠站起身來,“一派胡言!我從問過你這些話,你為了誣陷我才編出這些話來。”
祝鐵心道,“想不到堂堂的蘇家主,說過的話也可以不算的。”
蘇家主鐵青著臉,忽然冷笑,“你所說的誰能證明,我從沒有說過。”說罷,蘇家主坐了下來,不再言語,看那臉色,眾人也知道,此事恐怕蘇家主有份了。
祝鐵心繼續道,“所以蘇家主和無悲大師兩人曾商討了一些事情,當祝莊主到了那裏,無悲大師才會自殺求死。”
眾人一聽此言,剛才蘇家主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兩耳受不了,此話則更是具有衝擊,那老漢忽然道,“一派胡言!你說蘇家主我倒不在意,可眾人皆知,無悲大師一輩子自小出家,一來從未打過誑語,二來從未做過違背良心,違背俠義之事,你如此玷汙大師,以為眾好漢會饒你不成。”
少林寺的釋緣大師道,“阿彌陀佛,施主既然說無悲大師陷害祝莊主,總要拿出證據,否則,老衲也不會饒你的。”出家人雖說六根清淨,不動怒喜,但無悲大師一生交友廣泛,更是和少林寺有過多交集,而且釋緣大師和他又同為和尚,釋緣大師畢竟不是佛祖,也不禁還是動怒了。
祝鐵心道,“我並沒有說無悲大師陷害祝莊主,隻是祝莊主去之前,蘇家主和大師商討了一番,此番話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或許大師被蘇家主欺騙了也不一定。”
祝穎樓忽然道,“不必再說了,蘇兄與我相交二十載,我信他!”
蘇楠喜道,“祝兄明鑒。”
祝穎樓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不必為此將這件事拖移到別人身上,我信蘇兄是無辜的。”
祝鐵心心都涼了,眼看著就要讓眾多人心中動搖,雖然自己沒有證據,但隻要說的合情合理,讓這件事情暫時能夠緩一緩,就可能會有變故,況且,他明顯的看出了蘇楠的臉色的確變了,似乎確實與這件事有關,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俗話說,“佛祖的眼中看人皆是聖人,惡人的眼中,看人皆是惡人。莫非,祝莊主的眼中,果然看誰都是善人嗎?不愧是一代豪傑!隻是,這未免有些迂腐了。或許,豪傑就是這樣,寧折不彎!寧死不屈,貧賤不移,威武不屈!”祝鐵心坐了下來,臉上也滿是失落,如此,他還能說什麼呢!
這裏忽然靜了下來,既然祝莊主如此說,祝鐵心又拿不出證據,但也為無悲大師開脫說他沒有陷害祝莊主,別人也就不好再追究了,顯得反而小氣。
靜默了一會,萬武道,“此事的確蹊蹺,或許當真有隱情也不一定,依我看,不如再拖上一拖,或許我們當真冤枉了祝莊主也不一定?”
眾人點點頭,他們許多人都是不願意得罪任何人的,不過,有人不買賬,那老漢道,“不錯,此事或許有蹊蹺,不過,祝莊主既然是當事人,若當真是祝莊主所做,此事再拖下去,隻怕還會有更多人不明不白的死去。”
聽了這話,眾人又是點頭,誰知道祝莊主會不會在會後大殺四方,等到下一次再開會,若是死了一半,這誰能負責的了。
祝穎樓皺著眉頭,看向他,道,“依你看,如何?”
祝穎樓的注視絕不是普通人能夠受得了的,若說眼神能殺人的話,這等武林高手恐怕也差不多了,但那老漢顯然不是凡俗,似乎完全沒喲收到影響,老漢道,“依我看,應該先拔掉老虎的虎牙,將其圈養起來,等待事情的水落石出!”
祝穎樓怒道,“你想要我的劍!”
老漢道,“不是我想,而是天下英雄!”
萬武道,“此人所說不錯,此事若當真是祝莊主所為,會後誰能保證你不再殺人,擁有天鑒寶劍,無人可擋,依我看,就將此劍放在我聚賢莊內的密室裏,誰也不能動,然後,祝莊主回到祝家莊,我與諸位英雄商量一番,再派上幾個好漢在你祝家莊做客,再過幾日,查看一番情形。”
祝穎樓握緊寶劍,冷哼一聲,“天鑒寶劍自祝家莊五十餘年,傳自我手已經三代,僅憑爾等幾句話,便要讓我拱手,未免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