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飄驚得張大了嘴巴,“竟有刀能夠療傷?”
祝鐵心道,“歐陽前輩早就領悟了,刀劍乃是凶器,凶器乃是殺人之用,可人有善惡之分,天下萬物莫不如此,刀劍怎能出於萬物之外?歐陽冶煭前輩打造天鑒寶劍,以身殉劍,使那天鑒寶劍沾染莫大殺氣,非絕世劍客,絕世豪俠不可控製,為了能夠追上自己的父親,歐陽前輩一直想要打造一柄另外的刀,一柄善之刀,一柄希望能夠拯救世人的仁義之刀,而不是霸者,殺人之凶器。所以,歐陽前輩數十年來打造了數十柄絕世好劍,卻無一沾染殺氣,以此洗滌內心,最終打造了這柄刀。”
江雀飄早已聽得呆了,天下竟有能救人的刀,簡直天方夜譚!
江雀飄道,“莫非這柄刀,砍到人的身上,砍下人的頭顱,不會致人死亡?”
祝鐵心笑道,“前輩說笑了,惡人打人一拳是痛,善人打人一拳難道就不痛了麼,刀依然是刀,不過是看使用人罷了,天鑒寶劍在祝家三代人的掌控下,已經幾乎磨平了殺氣,哪裏殺過什麼善人,早已不是天下凶兵了。”
江雀飄點頭,“不錯,聽聞當年天鑒寶劍剛出現的時候,無論是誰得到,最後都免不了一死,甚至有人在用它殺人的時候一個不留神,竟然那柄劍就忽地回頭將自己殺死了,確有天下凶兵的稱號,不過自從祝無明大俠將其製服,確實沒有了這等事情發生。”
祝鐵心道,“所以說,還是要看使用人的,歐陽前輩將這柄刀給了我,就是信任我的,我總不能辜負他。”
江雀飄想到一件事,“可是這刀在我這裏怎麼就是那麼一副樣子?莫非這刀還認主人嗎?”
祝鐵心道,“這件事自然是歐陽清前輩的高明之處,我等也不知曉。”他沒有說是一碗血液的緣故,畢竟這種事說了也沒什麼用,況且他也不能說完全信任江雀飄,畢竟隻是見了一麵而已。
江雀飄道,“不錯,歐陽前輩乃當世第一鑄造家,的確非我等能夠揣摩。那麼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祝鐵心道,“我想明天應該能夠前往聚賢莊。”
江雀飄道,“好,很好,明天我們一起去吧,我也要助祝莊主一臂之力。”
祝鐵心道,“如此甚好。”
將刀放在刀鞘裏,抱著刀就睡著了,這模樣,就像一個嗜刀如命的人,這一夜,是祝鐵心這些年來睡的最好的一夜,他夢到自己在母親的懷中。雖然他從沒見過自己的母親。
第二日的清晨,他是被江雀飄叫醒的,他睡的實在是太熟了。
江雀飄到,“看你一臉陶醉,莫非做了什麼好夢?”
祝鐵心笑道,“的確是好夢,我從來沒有睡的這麼好過。”
江雀飄笑了笑,也沒有多問,別人的夢也沒什麼好奇的,他道,“那麼我們直接前往聚賢莊吧。”
祝鐵心道,“不,我答應了別人,要和她一起去。”
江雀飄道,“是不是一個姑娘?”
祝鐵心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江雀飄笑道,“年輕人都是這樣的。充滿著活力,而且看你的模樣,也像一個拈花惹草的人。”
祝鐵心道,“你莫要胡說,我何時拈花惹草,這位姑娘你是認識的。”
江雀飄道,“我認識?難道是她?”
祝鐵心道,“我怎麼知道你所說的她是誰,走吧,再不走我們去聚賢莊就要慢了。”
江雀飄似乎看起來十分忐忑,好像不想和祝鐵心一同前往,不過,他又似不想離開。
到了洛陽客棧,門口張馨婉和鐵捕頭已經在等待了。
張馨婉看到祝鐵心,笑著道,“小哥哥,快過來呀!”忽然,他看到了江雀飄。她的臉忽的就陰沉了。
這種變化自然躲不過祝鐵心的眼睛,他看了看江雀飄,江雀飄的表情也是十分尷尬,似乎兩人之間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馨婉道,“你怎麼也在這裏。”
江雀飄似乎抬不起頭來,“我將刀還給祝兄弟,就約了一起前往聚賢莊,他說要來見一個人,我便和他一起。”
張馨婉氣鼓鼓的說,“或許你早就知道要見的人是誰了吧。”
江雀飄連忙搖頭,“不知道,絕不知道。”
張馨婉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忽地又笑了,那表情,簡直如同冬天裏的梅花變成春天裏的桃花,祝鐵心不由想起一句話,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