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鐵心道,“晚輩祝鐵心,不知前輩可是歐陽先生。”
那老者似乎沒有聽見,依然在錘打著他的劍,祝鐵心還想再問,可轉念一想,這老者要麼是不想理自己,要麼是十分投入,無論哪一條,自己若將其打斷,隻是徒令其不喜。因此,祝鐵心等在一旁,隻是看著,不再言語。
鏘鏘鏘,這老者不厭其煩,竟捶打了半個時辰,祝鐵心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他也幹脆脫了上衣,心想,你一個七十老頭都不怕熱,我還能比不過你?因此依然不說話。
老者終究還是停了下來,道,“歲月不饒人,若是以前,我能打上三天三夜!”
祝鐵心啊的一聲,實際上是不信的,不過此時發表不信,隻怕令人不喜,“前輩精力旺盛,晚輩佩服。”
那老者道,“你雖這麼說,我卻知你是不信的。”
祝鐵心道,“前輩言笑了,你如今年紀,能在如此酷熱之下擊打半個時辰以上,說來在我來之前還不知你擊打了多久,以前三天三夜應該能夠了。”
老者道,“如此,你也知道我是誰了,不錯,我便是歐陽清。你來這裏,莫不是為了問你腰間之刀?”
祝鐵心拔出刀,這倒是其次,實際上還有另外一件要事。
歐陽清道,“說來聽聽。”
祝鐵心便將在招鳳樓裏所知道的告訴了歐陽清。
歐陽清聽完,笑道,“你是想問我是不是打造了一把能夠和天鑒寶劍匹配的寶劍。”
祝鐵心笑道,“前輩果然厲害,我還沒有說明來意,您已經猜到了。”
歐陽清道,“如此,便要令你失望了,我並沒有打造過能夠和天鑒寶劍相匹配的寶劍。”
祝鐵心驚訝,以他所想,歐陽清一定打造過相若的寶劍,還是近期打造,想不到竟然沒有,“那麼歐陽前輩,你知不知道有什麼人能夠打造出這樣的寶劍呢?”
歐陽清道,“說起這鑄造大師,我是知道一兩個的,奈何他們的水平都是遠不及我,至於有沒有我不知道的厲害鑄造師鑄造這等武器,我便不知道了。”
祝鐵心點頭,或許這民間還有許多鑄造強手,可惜這一條線索竟就如此斷了。
歐陽清道,“你想不想知道你腰中一文寶刀的秘密。”
祝鐵心驚訝,“聽聞此刀是前輩二十年前所做,在這二十年裏來找過先生的想來不少,先生從未說起過什麼秘密,隻說有緣人,此番為何說起此事。”
歐陽清道,“我已年老,隻怕不久於人世,若再不說,豈非帶入了棺材。”
祝鐵心道,“我聽聞先生有一子嗣,卻不喜鑄造。”
歐陽清道,“不錯,若非如此,我又怎會將此秘密告訴於你。”
祝鐵心道,“若說不想知道,怕是假的。”
歐陽清點頭,“你隨我來。”
說罷,歐陽清帶路,祝鐵心跟隨,竟一路來到這懸崖之上。
歐陽清道,“你看著懸崖是如何產生。”
祝鐵心搖頭,“晚輩不知。”
歐陽清道“此山崖據說是隕石砸落曆經一場大地動產生。”
祝鐵心道,“聽聞天鑒寶劍便是由隕石混合一些特殊材料所鑄造。”
歐陽清道,“不錯,你且看那裏,那便是隕石。”說罷歐陽清指了懸崖底下,祝鐵心上前兩步,仔細看來,隻覺這懸崖深不見底,又如何能夠看到下麵有些什麼。
祝鐵心便問道,“前輩,這懸崖深不見底,恕晚輩眼拙。”
奈何等待他的便是一掌,這是祝鐵心萬萬不曾想到的,也正是這玩玩不曾想,是他落入萬丈懸崖。
祝鐵心跌入懸崖,隻聽懸崖上哈哈大笑,“黃口小兒,你終究是中了我的奸計,陪歐陽慕雪去吧。”
祝鐵心又哪裏知道歐陽慕雪是何人,他隻知道自己怕是要死了。
撲通,約莫十數秒之後,祝鐵心掉在了一處湖泊中,驚出了一身冷汗,卻感歎人生無常,自己與那歐陽清素不相識,他又為何要害自己,天幸此處竟有一湖泊,可謂人生難料,天無絕人之路。
正自想著,忽地一個女子聲音傳出,“想不到還真有人隨我這般傻,競也上了當,你是不是被那歐陽清推下來的?”
祝鐵心在湖泊中抬頭望去,這是一個看似粗野的女子,如此女子,渾身孔武有力,自古便有巾幗不讓須眉之譽,想來花木蘭應也屬於此列。粗野中不乏魅力,隻是,這等女子作為朋友可以,想要深交,怕是極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