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鋒魂想了想,卻也想不出所以然,隻歎息了一聲,便繼續練劍。
祝鐵心走著,便聞到一個屋子裏有人燒香,他看過去,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穿著也十分華貴的老婦人正在為一個靈位燒香,祝鐵心走過去,見那靈位上寫著,“愛情華韶涵之靈”。
靈位上有著一副畫,畫著一位美妙的女子,栩栩如生,但那畢竟是畫,不如西方寫實一般,因此也無法看出此人真麵目,整體來看,翩翩如仙。
老婦人回過頭,驀地愣了,麵目中透漏著些許驚喜,“涵兒!”喊出一聲莫名其妙的話,就要走上前來,忽地醒過神,表情又化為悲痛,隻顧著歎息,“像,真像。”
祝鐵心第二次聽到像,難道自己真的和某人如此相像?“老人家,像什麼?”
老婦人回頭去,摸著牌位,“像她。”
“她是??????”
“是我的女兒,祝莊主的妻子。”
祝鐵心點點頭,好奇道,“他是怎麼去世的?”
老婦人雙目怒睜,“一定是被那賤人害死的!”隨即她又老態龍鍾,“奈何我根本找不到證據,讓她逍遙法外。”
祝鐵心道:“那個賤人?”
老婦人道,“還能是誰,不就是前廳的祝夫人。你別看他表麵風風光光,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卻是人麵獸心!”
祝鐵心還想再問,祝鋒魂忽然過來了,“祝小兄弟,開飯了。”
看到祝鋒魂,老婦人便不再言語,祝鐵心便和祝鋒魂一同離開。
祝鋒魂道,“祝小兄弟可不要理會她,她的腦袋有些不正常了。”
“哦?”
“我依稀還記得小時候的一些事情,當時父親還有一個妻子,就是裏麵牌位上的那位,後來父親出去隨聖上打仗,她就離開了家,被人發現時,就死在了一處山峰下。老太太思女心切,便總是胡言亂語。”
祝鐵心道:“她為何離開?”
祝鋒魂搖頭,“不知道,我母親說是何人私奔,但父親一直不相信,哦,你可不要亂說,畢竟這並不好聽。”
祝鐵心點頭,“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搬弄是非之輩。”
好累!
祝鐵心歎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飯桌上,祝夫人一有空就問他家裏的事情,祝鐵心就說和父親相依為命,住在太行山裏的獵戶,祝夫人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卻好像並不相信祝鐵心的答案,他能夠從祝夫人的語氣裏感覺出來。
飯後,祝夫人一定要留兩人在這裏過夜,蘇欣柔也拗不過,所以,祝鐵心此時就被安排在這小木屋裏,他正因沒事可做,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說來最奇怪的就是“像”這件事了,祝夫人說的像恐怕和老婦人說的是同一個人,可華韶涵是祝穎樓的妻子,如此想來,難道華韶涵竟是自己的母親,祝無二和華韶涵有染?
想到這裏,祝鐵心心情沉重,自己竟是別人偷情所生的私生子,任誰也不會高興,此事若有機會一定要回去問個清楚。心情這一沉重,大半夜也睡不著,不知不覺竟到了三更天。
“噗。”輕輕的聲音,有人戳破了窗子。祝鐵心若是睡著,怎樣也不可能聽到這聲音的。所幸他還醒著。
他斜過眼睛,竟然有人在這裏吹迷香,祝鐵心連忙趁著迷香沒有過來的時候深吸一口氣,一個翻身靜悄悄的過去,一口含住吹管,幹脆吹回去。
想的挺好,奈何祝鐵心剛翻過身來想要含住吹管的時候,一柄單刀就直接從窗外隔著窗子刺了過來,明顯發現了祝鐵心。
“???????”祝鐵心想要喊叫,忽然發現竟出不了聲,晚飯後明明還可以的,想了許多事情之後竟就不能發聲了?祝鐵心想,莫非是中了毒。
祝鐵心還是躲過了攻擊,但這單刀是橫著進來的,刀鋒擦傷了他的前胸,祝鐵心忽然感覺有些乏力,想來也是毒素。
逃,他隻有這麼做,趁著還有些力氣,他直接從另一邊的窗子跳了出去,他看向那個人,是一個蒙麵人,想來也該是如此。
祝鐵心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全力奔跑會不會擴散,可若不跑,卻明顯不行。他想要到蘇欣柔那裏,卻被這黑衣人擱在了中間。
這毒或許是祝家莊裏的人下的,自己若去別人那裏,恐怕正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