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兩位守門人,一直看著祝鐵心和蘇欣柔鬥嘴,既然他們沒有上門的意思,自己也懶得多問。
蘇欣柔忽然走過來,拱手道,“兩位,在下是浙江蘇欣柔,想來拜訪貴莊主。”
這兩位雖隻是守門人,卻也聽過蘇欣柔大名,出道三年,便與江湖眾多英雄好漢約鬥,成績斐然,更聽聞前幾日在奮勇武館擊敗了薛峰,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武館館主,兩人自然不敢怠慢。
“原來是蘇姑娘,隻是我家莊主已經外出幾日,不曾在莊。”
蘇欣柔點頭,“如此真是不巧。”
這兩位連忙道,“蘇姑娘遠來,想來應有什麼要緊事,如今夫人正在裏屋,不若我去通報,請稍等片刻。”
蘇欣柔點頭,“也好。”
祝鐵心走上前,笑道,“真不巧,聽你那麼說他的好,我也真想快些看看,隻能留在以後了。”
蘇欣柔歎息,“隻能說你沒有緣分,若是見了,定叫你不虛此行。”
那位守門人帶來了一位管家模樣的人,卻是個瞎子,他來到門口道,“兩位,夫人請你們進去,請跟我來。”
兩人便跟隨前往。
祝鐵心疑惑小聲道,“他怎麼這樣?”
卻不料還是被那瞎子聽了去,想來也是,瞎子的耳朵總是比較靈敏的。
“兩位不必見怪,說來第一次見到我的人總是要問的,為什麼堂堂祝家莊的管家竟是一個瞎子,說來慚愧,怪老朽技不如人,與人比武弄瞎了雙眼,於是就來到此地做起了管家,也不在理江湖中事。”
祝鐵心道,“我觀前輩內功雄厚,當初定是江湖有名之輩。”
管家笑了笑,“小哥笑話了,我已許久不曾動手,當初的名頭也忘記了。”
蘇欣柔笑道,“你這鄉下人,還想打探劉管家的名頭,可惜你連當今聖上姓甚名誰恐怕都不知,即便劉管家說了,你又能怎樣?”
劉管家道,“哦?這位小哥莫不是從小地方來的。”
蘇欣柔連忙搶答,“正是,從山溝溝裏出來的鄉下人,啥都不知,不過可是師承有名,乃是??????”
祝鐵心連忙打岔,“有名個屁,我隻會一些花拳繡腿,在山溝溝裏稱王稱霸,出了那裏,還不是總被人打趴下,你就莫要給我戴高帽,一會見了夫人,夫人聽了你的話,還以為我是武林高手,總是羞煞人的。”
祝鐵心一邊說著一邊對蘇欣柔使眼色,蘇欣柔明白了,想來他不想讓祝家人知道祝無二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這畢竟是人家的事,自己也不再多嘴,雖然兩人總是互相看不順眼,卻也識趣。
祝鐵心則是想,若是祝無二真的被祝家害了,眼下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傳人,想來也討不了好,幹脆裝作鄉下人。
劉管家笑道,“祝小哥自謙了,我雖瞎了眼,這些年卻在其他方麵有了重大進展,尤其是這感知一方,雖不知祝小哥練得什麼功,但能感到祝小哥渾身氣息濃厚,自然也是大家傳承。”劉管家自然聽出了剛才他故意打斷蘇欣柔的話,想來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自然不再多問。
三人一邊行走,一邊談論,劉管家雖然瞎了眼,卻在這花園小徑中如魚得水,根本不需拐杖,比明眼人還要流暢。
祝鐵心道,“劉管家好厲害,雖然雙眼不便,卻從不曾走錯一步。”
劉管家笑道,“雕蟲小技,我來這裏已經二十多年了,若是走錯這還得了,況且剛才所說,感知方麵更勝以往。”
祝鐵心點頭,即便走了二十多年,隻怕也需要一根拐杖指路,劉管家卻比明眼人還厲害,難不成還有心眼?隻能說感知果然不俗。
來到大廳,一位華貴婦人早已等待,隻見這婦人頭頂一根金燦燦的珠釵,盤著高高的發髻,麵上笑容和善,身穿淡黃色長袍,從麵部來看,應是三十多歲,接近四十的人吧,但卻老而不悶,風韻猶存。
“妹妹怎的今日有空來姐姐這裏了?”祝夫人原來和蘇欣柔早就認識,她並不見外,便早就讓蘇欣柔叫她姐姐,如此也顯得親近。
蘇欣柔連忙上前笑道,“還不是為了給老爺子祝壽,我去太行山捉了一直雪白色的野豬,倒是頗為奇特,正巧路過這裏,便想到有些年不見了,來看望看望姐姐。來,小鬼,見過祝夫人。”
蘇欣柔指了指祝鐵心,祝鐵心道,“我又不是你的下人,自然知道要見過祝夫人,你又何必指揮?”說罷,他走上前,“祝夫人好。”
祝夫人連忙看去,她隻顧著和蘇欣柔說話了,還沒有看到這個人呢,當他看到祝鐵心的臉時,卻啊的一聲,噔噔噔的向後直退三步,一臉的驚訝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