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冷漠的聲音像是無情的一把鋼刀,要往人的心上捅,的確感覺這些人的愚昧和無知,還有更多的麻木不仁。
殺人是不對的,可是人家已經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可是你們才是此次事情的最終受益者。
“你們可真夠恬不知恥的,當初你們鎮子上的主任把你們的錢吞了,你們敢放個屁麼?一個個灰溜溜的像孫子一樣,一點血腥都沒有,怎麼著,現在感覺人家孤兒寡母沒個靠山,過日子還需要你們來照顧是不?還是說他家那點地,給你們會帶來好處?嗬嗬……”
沈浩的聲音越來越悲哀起來,人情冷落固然沒有什麼說的,這個世界本來就越來越自私,可有時候,為了你們利益而死掉的人,卻成了你們去打擊人家的對象,多少的讓人感覺心寒。
“少特麼廢話……”
沈浩恰巧點中了他們的痛處,這幫青年們雖然依舊叫囂的厲害,可終究沒有之前的理直氣壯,相互瞪了一眼能看出來對方眼神之中的那一抹的愧疚。
他們也是人,自然知道沈浩所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是很直觀的!如果鎮子主任還活著,對於他們而言,未必能有一個完全公平的談判,國家給予的補償款,恐怕拿到手的依舊是不全的。
貪官汙吏橫行霸道,高壓的政策之下大部分人是敢怒不敢言,可是那混蛋死了,誰又能不暗中拍手叫好呢?或許你們都覺得解氣,可是卻做出了一件讓人感覺更為憤怒的事情。
“大小子,你給我滾回家去。”
忽然站出來了一個胖嘟嘟的中年婦女,眼睛瞪了起來,直接對著人群之中提著鋼管的青年怒聲喝道。
“媽,咱們……”
“怎麼著,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我讓你回去,趕快……”
終究還是有人良心發現了,雖然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他們要是還冷豔相對,的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們的內心並不是說麻木不仁,那母女最起碼是無辜的,縱然要受到千夫所指,但他們不能參與進去,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已經夠了。
這隻是一個開頭,隨即很多人還是讓自己家的孩子回家,那一幫披麻戴孝,頤指氣使的中年人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
沈浩就幾句話,徹底的讓他們攢多好的事情給變了掛,甚至逐漸的被人給恨上了,如果說鎮子裏最大的敵人,反而不是那個已經死掉的殺人犯,而是活著的這幫蛀蟲,他們也看到了,這幫人壓根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連最後一滴血都不會放過,要全然給吸食個幹淨,要徹底的把那母女給逼上絕路。
這是造孽啊,就算不能幫,也別再去做那些損陰德的事情了。
一個個的人被家人給強製性的拉離了現場,那個頤指氣使的中年人明顯的是身體在發抖,看著沈浩的表情之中帶著很大的恨意,這已經不再是意氣之爭,而是顏麵全是。
“各位,是非曲直都是有國家執法機關說了算,你們想要報仇,我勸你們還是冷靜些,要是她們娘兩出現一點點的意外,我感覺你們往後的日子也不咋好過,還要背上一個趕盡殺絕的罪名。”
“小子,你是個人物,但這個鎮子你說了不算。”中年人貌似還真有些能耐,陰測測的看著沈浩,看了一眼留在身邊為數不多的幾個手下,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
絕對不能讓其發展下去,這小子對於人心的利用,絕對很可怕,占據了理由,就能把自己的一幫小弟們給拆的亂七八糟的,往後再這個鎮子,還怎麼借助年輕人的力量去混?
手下小弟們一看老大的架勢,已經明白了,剩餘的六個人還是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沈浩麵對他們,冷笑了一聲,道:“怎麼,還要動手?”
“沒人敢在這個鎮子上撒野,不管你是誰,今日個誰也救不了你。”
他的聲音冷漠的很,伴隨著那些家屬們的支持,幾個青年嗷嗷叫著便衝了過來,既然沒得選擇,那基本上剩餘的隻能用暴力來解決了。
屋子裏的婦女不無擔心,但是看著睡過去的女兒,眼神之中不知道閃爍著什麼光彩來。隨著沈浩的話,她的心裏有些哀怨,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丈夫的怒火那夜在家裏麵燃燒了起來,那幾個兄弟們一個個的哭泣著,不斷的流血,就是這個中年人夥同他的手下,大肆的在哪裏用暴力來解決事情。
忍無可忍之下他出手了,老實的他提著紮草用的刀,就去了,血案的發生可以說是毫無征兆,甚至連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如今呢?
他的兄弟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