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潔,你怎麼了,你醒醒啊!我是袁濤啊,你睜眼看我一眼。”孤寂的馬路上,一個年輕的男子悲痛欲絕的咆哮著,懷裏還抱著一個女子,看不清樣貌,也無法判斷生死。
“轟哢…”
這時,伴隨著一道閃電,傾盆的大雨也隨之落下。
“啊…”
在西安市北郊的一個小區裏,一個年輕的男子從睡夢中驚醒,這就是我。
我叫袁濤,今年28歲,未婚,是這座城市裏一名普普通通的業務。我天生比較木納,人又長得很普通,夢中的女子名叫劉潔,是我暗戀了8年的女子,我們高中和大學都在一個學校,處的跟哥們是的。可是,劉潔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我愛她。
畢業後,我們都留在了這座城市,我並沒有得嚐所願的進入自己喜歡的雜誌社工作,而是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業務員,成天奔走於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而劉潔卻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工作,在本市的一所小學做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所以更加是我感到自卑,也無法將感情向她傾訴。可是很意外的是,從大學到現在的這幾年裏,身為學校校花的劉潔並沒有找男朋友,也沒有傳過任何關於她的緋問,這讓我百思而不得其解。
就在我拚鬥了幾年,認為自己有了一定的實力(業務區域經理),準備向劉潔展露自己的心聲,向他表白的時候,卻聽到了她將要結婚的消息,更令人崩潰的事,新郎竟然是我的發小朱陽,那個唯一知道我喜歡劉潔的人,那個我一直以來都當作親兄弟的人。
我悲痛欲絕,我不恨劉潔,因為自始至終她都不知道我對她的感覺,我也不恨朱陽,因為我知道,其實他也一直喜歡著劉潔,我隻是恨我自己為什麼不勇敢一點,為什麼總是這麼的懦弱。
在婚禮上,看著滿麵笑容的朱陽還有一盤溫柔淺笑的劉潔,我隻有一個念頭,將自己灌醉,後來我如願以償的醉了,也成為了當時婚禮上除過新郎唯一一個喝醉的人了。朋友們都以為我在為自己的兄弟結婚感到高興,可是誰又知道我心中的苦。
自從他們結婚至今已經有了半年多的時間,我也已經悄悄的淡出了他們的生活,是的,我在逃避,我搬到了這個城市的北郊,也申請調到了集團北郊的分公司。半年多來,仿佛我的生活裏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存在,隻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偶爾想起。
在剛剛離開他們的時候,日子單調了很多,每天的我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生活也沒有了激情,很快我也沒公司辭退了,任何單位都不會要一具行屍走肉來給他們工作。
沒了工作的我,用這幾年攢的點錢開了家不大不小的咖啡館,這樣一來,我的生活就更加單調到無可救藥了。
隻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經常會做同樣一個夢,夢中的劉潔滿身血泊的躺在我的懷裏,一個看不清樣貌的男子手中拿著沾血的匕首,哈哈大笑後揚長而去,隻留下我懷抱著生死不知的劉潔,在磅礴大雨中號啕大哭,然後我又會在一片雷聲被驚醒。
被驚醒後的我,總是在努力回想夢裏那個男子的樣貌,但卻總是像今晚一樣一無所獲。
猛然起身,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看著牆上的鬧鍾,淩晨3點,我的心又是一陣的悸痛,洗了個冷水澡後,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順手打開了音響,心情也慢慢的平複了下來。看著窗外的平靜的夜和馬路上的霓虹燈,我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此刻的她一定是蜷縮在自己愛人的臂彎裏做著幸福的夢,而我…
“我獨自走在寂寞的長街,會議一幕幕重演,我告訴自己勇敢去麵對,就算心碎也完美……”
聽著耳畔傳來的熟悉的歌聲,看著手中的酒杯,苦澀的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正準備在上床去休息的時候,床頭的手機卻猛然響了起來。
“喂…你好!”
關掉了音樂,接起了電話,因為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給我打電話,而且我看到了來電顯示“劉潔”。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仿佛,這個也會因為這個電話而變得不再那麼平靜。
“你好!請問是袁濤先生嗎?”
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頓時讓我把我的心揪了起來。
“我是袁濤,你是哪位?你怎麼會用這個電話打給我?”
“奧…對不起!袁先生,打擾您了,我是西安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我叫李少傑,請問您現在方便嗎?我們想請您來市公安局一趟,有關這個手機機主的一些事情,可以嗎?”
“好的,我馬上到。”
“劉潔,公安局?”我的腦子裏充滿了疑問,我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麼聯係,也不知道這兩者為什麼會產生聯係,在這一刻,我腦子亂了,心也亂了。急急忙忙的穿上了衣服就衝出了門。此刻的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見到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