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金被狠狠的貫在地上,他悶哼一聲,慘叫被憋在喉嚨裏,身體不由自主的扭曲彈動兩下。他被綁成貓棍,扭動的身體也隻能讓貓棍變成蛇,無力的蠕動兩下,就再也做不了什麼了。
眼角出現一個身影,這令包大金恐懼異常,就這這個身影,幾乎眨眼間打暈他們幾隻貓,也正值這個身影,將他捆成這樣。
包大金現在一看到這個身影都從心底裏冒涼氣,生怕那爪子再拍自己身上。
田俠出現時這隻幫閑貓的反應讓王大橘非常滿意,他點點頭,田俠立刻把幫閑貓拎起來,惡狠狠的湊到幫閑貓眼前,頂著他的鼻子說道。
“如果把你倒栽蔥種到地裏,然後填上土,澆上水,也許明年就會收獲一群貓,你想不想嚐試一下?”
包大金被這個描述嚇哭了,他涕淚橫流,瘋狂的搖著頭,把鼻涕和眼淚甩得到處都是。
田俠嫌棄的把他丟在地上,包大金顧不得撞擊的疼痛,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隻要不被這隻凶貓盯著,比什麼都強。
“想活命嗎?”田俠再次問。
包大金瘋狂的點頭,生怕對方理解錯,或者忽略掉,他想一直青蟲一樣,不停的彎著腰,滑稽的動作惹得田俠大笑起來。
田俠一把掏出他口中的樹枝,“現在我問,你答,不能停頓,不能遲疑。聽明白了嗎?”
“聽.....聽.明白了!”包大金艱難的咽下口水。
“你叫什麼名字?”
“包大金。”
“住什麼地方?”
“醃魚巷巷口第五家,門口有顆老槐樹的。”
“家裏幾隻貓?”
“五隻......”
這隻幫閑貓被田俠嚇了一通之後出奇的配合,有問必答,對答如流,生怕回答得慢了,田俠找理由揍他一頓,或者幹脆把他栽到地裏種貓。
看倆人對話進入狀態,王大橘點點頭。
田俠見師父表示火候差不多了,立刻換個問題。“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楊二的?”
“五年前!”
“每天都做什麼?”
“巡街,收孝敬,教訓不聽話的貓,伺候各位老爺......”
“楊二常去什麼地方?”
“薄荷館,賭場,半掩門......”
問題在一步步深入,舊的問題延伸出新的問題,田俠不給幫閑貓喘息和思考的機會,一個問題連著一個問題。
看似漫無邊際的提問,正在逐漸收攏和聚焦,而通過這些提問,楊二周邊的貓際關係一點點顯露出來。
“楊二的靠山是誰?”
“戶房周大爺。”
“他們倆什麼關係?”
“據說楊二是周大爺的遠方侄兒。”
“周大爺主要讓楊二做什麼?”
“遇到周大爺點名的貓,挖坑埋他們......”
問題逐步觸及核心,楊二重要的關係脈絡被提煉出來,田俠這邊一個個問題連串問出來,那邊王大橘拿著紙筆刷刷的記。
包大金眼睜睜看著自己說的話都變成紙麵上的文字,心底哇涼哇涼的,衙門裏修理某隻貓的時候,也會用上類似的手段。
不用想就知道,這後麵肯定還有更厲害的套路等著他,可他不敢不說,也不敢停。如果不聽話,挨揍和種貓都是眨眼之間的事,已經顧不得以後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