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的……
——也就是說……那些人就是你在那邊的友人嗎
——是嗎,是這樣的吧
——咲
今天正好是清澄那邊的代表約好出發的日子,估計下午就應該回到。
連續的幾天,淡已經被堇哄得乖乖地在合宿地帶著,每天來的,隻有堇和照。
坐在醫院所給的椅子上,照靜靜地坐在床沿邊看著咲的睡顏,堇也僅在旁邊陪著她。作為摯友,她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吧。
咲的情況很穩定,但是腦內的神經想要恢複還需要一個很微妙的契機,但是給予的刺激不能太多。醫生的這樣說道的。
“照……今天……”
“我知道的。”
“你有想過怎麼應對嗎?”她知道,這件事牽扯的人雖少,但是清澄矛頭指向的地方顯而易見。
——作為與宮永咲同姓的宮永照,不為人知的邀請者弘世堇
當然,邀請咲去白糸台的人是堇隻有清澄和白糸台的高層知道,其中連照也不知道咲來的緣由。
照沉默了,久久地。
堇明白現在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安靜思考的環境,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照明白堇的心思,心裏微笑著,開口輕言:“咲。”
“你的朋友要來看你了,開心嗎?肯定很開心吧,因為在這裏肯定很寂寞吧。”
“是呢,你的朋友肯定對你很好很好吧,就算你到了白糸台這種地方還能笑得如此開心。”
“她們肯定在你的身後給了你很大的力量吧……一定……”
“她們來了,看過之後你可能就看不見我了吧……”
“但是呢,本來你就不想看見我吧,像我一樣的人……”
“這麼讓人討厭的、冷淡的、失格的……”
“有我這種人做姐姐……辛苦了……”
“這樣的姐姐……要來有什麼用呢……”
——真是令人感到嘲諷
話到最後越是顫抖,說著一句又一句,眼前人根本不可能聽見的話。
明知她不可能聽到,卻還是說著,像是一次日常的對話一般毫不尷尬。
病房並沒有開燈,因為一大間的病房有一個很大的窗戶采光。
此時的窗戶正在大開著,一絲又一絲不屬於夏日的清涼的風正在吹進,撩動著少女的頭發,撫慰著少女的肌膚。
用食指拭了拭眼角,因為沒有開燈,窗戶采的光剛好布滿病床卻照不到旁邊坐著的人,自然沒人看到那眼角閃著的光。
“咲、還記得……水嗎?”
稍稍恢複鎮定的照繼續說著,交代著遺言一般的語氣。
“那個孩子呢,很喜歡魚呢。”
“這個小名……還是你給她取的吧”
“‘魚是生活在水裏的,這個小名好可愛呢!’她這樣說了……”
“是呢,真是個可愛的名字,宮永水。”
“水對於咲來說也是個妹妹吧,可愛的妹妹。”
“但是後來呢?後來的發生了什麼……”
“嗬嗬……嗬……”
——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咲、自己才會遠離她的吧
因為咲,她失去了水。
因為妹妹而失去的妹妹。
因為這樣,父親和母親的分居。
“這次的清澄來訪,估計父親也回來的吧……”
說完最後一句,敲門聲響起,“照、是時候了。”
照整理了一下自己,聲音恢複清冷:“我知道了。”
“呐照……”
“什麼?”
“不、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