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初春。
著名的IFS奢侈品商業廣場人流湧動,美女如雲。
突然,一輛蒙得嚴嚴實實的醫用軍車快速衝入,急刹之後尾門大開。
“嘭”
車內,留著白胡子、穿著白大褂的老大夫,抬腳把一個小夥子踹出車外,然後“咣當”關上車門,輪胎“吱吱”揚起白煙,飛一般的跑了。
就跟丟下一個禍害一樣!
小夥子名叫張雲龍,一米八六的個頭肩背筆挺,棱角分明的麵容本來很是果敢剛毅,卻偏偏用硬朗唇線翹著一絲邪笑的弧度,還令人發指的含著一根棒棒糖。
“唉,就你那破醫院裏的美女,能看上眼的一個都沒有,如果不是為了早點出院我能故意搗蛋嗎?這半年勞資還要假裝去調戲,真是好虧啊!”
張雲龍搖頭歎息。
還是大城都好,大街小巷到處都是白花花的美腿,看的他涎水直流,棒棒糖都差點兒掉地上。
初春時節,白天越來越長,美女們的裙子卻越來越短了。
他掏出墨鏡戴上,急匆匆進入IFS購物中心,去見一個“該死的”老頭兒,撫養自己成人的老叔司馬善。
咖啡廳裏,滿臉發紅的張雲龍望著滿臉發綠的司馬善,兩人全都沉默不語。
一個是臊的,一個是氣的。
五十多歲的司馬善坐在輪椅上,黑黝黝的麵龐,花白胡須比短發略長,麵容背後仿佛充滿了無上智慧,看上去很像好萊塢黑人影星“摩根?弗裏曼”。
隻是今天,他平時臉上的智慧,都隨著臉皮丟光了。
“你還好意思回來?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知不知道?”
司馬善裝出一肚子的怒氣。
“啊哈?為什麼這麼說?”
張雲龍仍舊嬉皮笑臉。
“你說為什麼?我老戰友把你送回來,連我的麵都不想見!”
司馬善怒氣衝衝繼續說道:“他在電話裏說,你把人家醫院裏醫生護士的屁股都摸遍了。”
“怎麼可能啊?你那個‘老基友’說話一點兒都不嚴謹!”
張雲龍“氣呼呼”大聲反駁,然後又極為詭異的眨了眨眼睛, “他們醫院裏還有不少男醫生呢,我怎麼可能去摸個遍?”
“我噗!‘老基友’?那是我出生入死的老戰友!”
司馬善聽完氣得差點吐血,站起身哭笑不得說道:“不跟你瞎扯淡,勞資一跟你生氣就想上廁所。你注意看好我的包,大城都賊娃子很多的。”
“哼,懶驢上磨屎尿多,也不怕虧了你‘司馬善’中的‘馬’字!”
張雲龍小聲調侃,百無聊賴中走到窗前,大大伸了一個懶腰。
然後,就愣住了……
窗玻璃上,映出一個美女的窈窕身影,身材堪稱黃金比例!
墨鏡遮住了白皙的麵龐,紅色絲綢長裙一直延伸到纖細的小腿,秀足之上踩著一雙七八公分高的漆皮高跟鞋。
高貴冷豔,恍若出塵……
看的張雲龍口水都快砸到腳麵上了。
此時,這位美女伸出白玉般的素手,就跟剛挖出來的,又洗淨的鮮嫩竹筍……
任誰看了都想上去咬一口。
他固執覺得,這雙手肯定經常彈古箏鋼琴什麼的,自己如果有機會聽聽,絕逼妙不可言。
確實如此!
現在那五根竹筍般的鮮嫩手指,已經伸進了老叔的“普拉達”高檔皮包,夾出了一個同款的高檔錢包,簡直太熟練了,真是妙不可言……
啊?不對!
她,竟然是個小偷!
不是說好“彈古箏鋼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