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紙條,我仍然是充滿了疑惑的,就像人在自己的家中看到一幅陌生的畫。但是,很奇怪,心中沒有恐懼,沒有彷徨,即使,這是什麼地方?我是如何來到這裏的?這些,我都不想問了。

也許,當一個人真的經曆了死亡後,剩下的,也就隻有淡然了吧,流水如天邊漂浮不定的雲,而止水也隻是死水而已。

看完紙條上的字,我將其揣入衣包裏,開始打量起我所處的這間屋子。

第一感覺是簡單,整間屋子除了基本的床和衣櫃外,就隻有蒼白的牆壁立在四周,有種單調的死寂。

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一時間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晃過神來,我釋然地笑了笑,這麼認真做什麼?就算有奇怪的地方,於我,又有何幹?

門是敞開的,我起初以為是綁架,畢竟,當你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第一反應應該都是這個了。然而,沒多久我便否定了這個可能性。因為擔心綁匪聚集在門外,所以我並未輕舉妄動,仔細傾聽外麵的動靜後,我漸漸放鬆。

我輕聲踏出了房門,外麵是空蕩蕩的空地,沒有人。見此,我鉚足了勁兒狂奔,風在耳邊颯颯作響,腳底像是裝上了弦,我從不知道,原來在風中奔跑是這麼愜意的一件事,也許是風的撫摸帶著一種無以言喻的舒適感,又或者是在這樣的過程中,風可以將人的眼淚消融。

跑出很遠後,我停下了腳步,回頭時,那個屋子已經隻是一個小黑點兒了。

過度的運動,身子早已綿軟無力,額頭汗水涔涔,我就地躺在草地上,青草軟軟的,還帶著草香,頓時便有一股舒適到極致的酥麻感從後背一直傳遍全身。

要是當初有好好修煉的話,現在也不會僅這點路程就累得不想動了吧。

記得以前日番穀也是一臉鄙視的神情,說“就你這懶散的性格,我要超過你,也不遠了。”那時日番穀還隻是真央的學生一枚,我是四番隊的九席。

不過,他這話也說得實在,日番穀是注定要當隊長的,這我在動漫裏早就知曉了,隻是沒想過我會穿越到死神界而已,所以,日番穀的話對我的打擊不大。

可是,我卻不讚同他說的”懶散”這個詞。想當年,為了加入女性協會,我也是拚了老命的勤加修煉的,要不然,別說九席了,護廷十三隊我也進不了,可悲的是,個人嘛有個人的極限,我的最大限度就那樣了,再往上爬我也挺不住了,於是隻有好好守住自己九席的位置。

至於女性協會一事,申請書被駁回的那天,我笑容出其燦爛地找日番穀去流魂街品酒,本以為他會拒絕的,沒想到,他盯著我的臉看了會兒後,竟同意了。不過,醉酒後的事我是記不清了,問起日番穀時,他死活也不肯說,試了多種方法無果後,我也便放棄了。

不過,現在我應該去哪兒呢?

我確定我是死了的,死在基力安的虛閃下,死神死後不是變成靈子嗎?那麼,現在的我又是什麼?

我起身走向不遠處的河水邊上,還是夏季,河岸邊漂浮著翠幽幽的水草,河水雖說清澈,但也還沒到見底的地步,隻能依稀瞧見河麵上一個模糊的影子。沒辦法,我隻好俯下身,水麵上的影子隨著我的移動逐漸變大,待看清後,我駭然地退後幾步,險些跌倒。

我遲疑地抬起手撫上我的臉頰,都道怪事人人有,但是我身上的怕是過多了吧?我的臉可是健康的小麥膚色,而現在的也未免過於蒼白了,況且,我的發色明明是黑色的啊?怎的就成了藍色的了?最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我變得這麼小?難不成,我又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