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哥和東哥被這晴天霹靂一般的暴喝嚇了一跳,雙雙眯起眼睛一看,包括他身後的啊三和二十多個手下,頓時一個個麵如土色。
“我操你媽!防暴大隊!”
不知道誰暴了句粗口。
隻見對麵那鋼鐵洪流,赫然是兩百多位頭帶鋼盔,身穿防彈衣,武裝到牙齒的軍警,端著各種武器朝著碼頭狂奔而來,排在後麵的幾十位軍警將碼頭的出口緊緊守住。
貴哥和東哥顯然沒想到在這緊要關頭居然出事了,而且來抓人的居然不是海關緝私處的,而是防暴大隊。
他們平時對幾個重要的部門都打點了,但是誰他媽的會想到有人這麼卑鄙,居然調動防暴大隊來抓人!
啊三在一邊嚇得直哆嗦道:“東哥!貴哥!快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那一直沒說話的東哥回首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喝罵道:“跑個雞吧!往哪裏跑?你沒看到到處都是警察嗎?”
啊三被打了一愣,急道:“跳海去!”
貴哥和東哥對視一眼,顯然有點意動了,畢竟他們已經察覺到了,警方這一次似乎是動真格的了。他們知道現在這批貨的重要性,光憑這個已經足夠他們坐上一輩子的牢了,而且很有機會吃槍子,更別說,如果警方追查到底的話,兩人過去所做的事情都會被扯出來。
兩人同時把目光對著船上,已經有不少人反應過來紛紛跳海,可惜還沒遊多遠,就聽到一陣高昂的喇叭聲:“我們是羊城水警,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停下手上的工作雙手抱頭,妄想反抗者予以擊斃!”
隨著喇叭聲,七八部快艇呼嘯而來,刺眼的燈光照得水麵一片通明,在快艇的身後,還有一部指揮船,喇叭聲正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眼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東哥狗急跳牆道:“兄弟們!反正都是死路一條,跟他們拚了!”
說著首先拔出身上的槍,朝防暴大隊的衝了過去,可惜除了兩個愣頭愣腦的心腹手下外,根本沒有人聽他的話。
大部分手下也不傻,不管如何,他們的罪都不至死,大不了進去關個十年八年,出來又是一條好漢,說不定坦白和舉報有功的話,還能得到寬大處理。
就連貴哥也沒這個種,他還想著如果萬一能買通上下的話,自己未必就過了這麼一關,大風大浪都經過了不少,這種陣勢……雖然沒見過,但是萬難皆一死而已,死了什麼都沒有了,隻要人還在,就還有機會。
所以……二十多個人眼睜睜的看著東哥帶著兩個人狗急跳牆的朝對麵奔來的防暴警察胡亂開了幾槍,立即遭到了激烈的還擊,在微衝射出來的鋼鐵洪流下,三人瞬間被打得跟篩子一樣。
東哥和啊三帶著那二十多個人,連忙趴了下來雙手抱頭,生恐殃及池魚大叫不要開槍。
很快,所有參與了貨輪工作的人員和在碼頭上還在走動的人都一一被製服了。兩位剛剛崛起的走私新秀,在躊躇滿誌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落得了一死一擒的下場,等待這位貴哥的,也將是嚴厲的製裁。
與此同誌,海關緝私大隊的人,也是傾巢而出,隻不過他們的行動卻是跟防暴大隊恰恰相反。他們幹的是去抓賭的,這也是梁偉藝跟柳廳長兩人私下溝通後製定的策略,讓這風牛馬不相及的人去抓不是他們管轄內的犯罪人員。
很快,十二處分別在不同位置的賭場被連根拔起,尤其是在天門大酒店裏的一個會議室中抓到的人,更是多達一百多個,現場繳獲的現金就超過了一千多萬,數額之巨大竦人聽聞。
而此時的趙正鋒,卻約了王雷和鍾昌中,相聚在陳洛的別墅裏,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隨著一個個報告消息的電話打進來,王雷和鍾昌中對於趙正鋒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原本兩人還以為趙正鋒會帶著自己的二十多個手下,跟那些要被剿除的對象來個大火拚呢!沒想到趙正鋒居然如此舉重若輕,不費一兵一卒,彈指間強櫓已是灰飛煙滅……
趙正鋒笑道:“現在兩位相信我的話了吧?”
王雷激動得猛點頭道:“趙先生,我原本覺得自己已經高估你了,現在才發覺,我所謂的高估對你還是低估了!”
一邊的鍾昌中也由衷的感慨道:“是啊!趙先生,我啊中在這一生中,所佩服的人沒有幾個,以前是洛哥,如今又多了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