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琪慢慢放開景樂,眼中還有點點淚光:“嗯。”
景樂先將兩支短箭從牆上拔了下來,隨手一抹,將孔洞掩藏起來。
曾琪將裝好插片的防彈衣套在了椅背上,端起箭筒將餘下的四支箭連連射出,結果當然沒讓她失望。
將所有東西裝入箱子裝好,曾琪才想到這些東西不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學生能輕易買到的。她不禁又問道:“樂樂,能告訴姐,這些東西從哪裏來的?”
“因為你需要,所以就有了這些。”景樂知道一旦告知,他的大麻就來了。
“連姐姐也不能說?你不相信我?”曾琪有些失望。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有不能說的理由。請你理解我,就當這些東西是通過特殊渠道弄來的。”
“好吧,姐姐不逼你。”曾琪見景樂實在不願意說,也就不勉強了。不過又問了一句:“如果還需要,能再弄到嗎?”
“這不是什麼劃時代的東西,米國早就研製出來了,如果誰想要,通過別的途徑購買吧。”景樂可不會為了點小利把自己暴露出去。
曾琪動了動嘴唇,再沒提出什麼要求來。她不知道景樂提供的這套和正版的相比防護力如何,但舒適度絕對遠超後者。
不過並非不可代替,而且用到的機會也不多,也就不必把景樂推到風口浪尖了。
“我走了。”景樂也沒心情呆下去了。東西送到了,也就盡到了心意。他不怪曾琪,但是心裏就是不舒服。
“樂樂,你生氣了?”曾琪有些後悔了,她不該得寸進尺的。
“沒,隻是想起還有其他事,就不耽擱了。”景樂背著身子揮了揮手,伸手去拉門。
“樂樂別走。”曾琪連忙跑了過來,抓住了景樂握在門把上的手。
“琪姐,我不怪你。”景樂回過頭,看著曾琪有些愧疚的雙眼:“我隻是想為你做點什麼,但不想召來什麼麻煩。我雖然不怕,但是嫌煩,希望你能理解。”
“姐理解你。”曾琪將他的手拉了過來,放在手心裏輕輕地捏了捏:“你放心,你的事情我都不會說出去的,隻要你沒有越線。”
景樂知道她說的越線指的是觸犯了法律,他想將手抽出來,被曾琪一直揉捏著,令他有些神魂不安,可曾琪抓得很緊,他無奈地從了:“琪姐你也不是不了解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人若犯你呢?”曾琪聽出了弦外之音。
“小懲大戒。”
“戒之不得呢?”
景樂再沒有回答,心想肯定是十倍還之。
他眼中瞬間閃過的一抹厲色被曾琪敏銳地捕捉到了,她擔心地說道:“樂樂,遇事不要衝動,像上次那樣千萬不要再幹了,萬一你走不掉怎麼辦?如果剛好遇到人了呢?你是不是準備…”
景樂打斷了她:“我知道了。謝謝你。”
曾琪突然臉色一變:“你上次肯定用刀了對吧?而且不是短刀,把刀給姐吧,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你帶在身上遲早會惹禍的。”
景樂心說我連槍都有,刀算什麼?馬刀是家中傳物,無論怎麼渣,都不能交出去,直刀是他的寶貝,可以說是主武器,也是不能交的。他看著曾琪說道:“我可以交給你,而且不會找你討回,但你得保證,不能交出去,隻能自己保管,不然我寧可不交。”
“我答應你。”曾琪說道:“你現在就回去取。不,我和你一起去。”
景樂聽到後半截,原來回去晃一圈的想法也打消了:“琪姐,我就帶在身上,你先轉過身。”
曾琪臉一紅,說道:“也不怕割到哪裏。”但還是將身體轉了過去。
景樂一看知道她誤會了,幹脆將錯就錯,將皮帶解了開來,還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原本通過水壺反光偷看的曾琪不由一羞,將眼睛也閉上了。
景樂的動作非常快,隻見他身前似乎什麼東西一閃便消失了,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帶鞘的短刀。
“好了。”景樂將刀遞向曾琪:“小心一些,非常快。”
曾琪隻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刀鞘外覆的蛇皮上黑色而綴著血紅的圖案泛著一絲絲詭異而危險的美感,好似一杯散放著醇香的毒酒,讓人欲飲不能,欲罷還休。
她一臉凝重地接過了短刀,先是撫了撫光滑的皮鞘,這才慢慢地將短刀抽出,一股冷冽的殺機頓時彌漫開來,她不禁感覺空氣都變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