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來取電器的人絡繹不絕,得知景樂短時間內就將電器修複,還翻新了一遍,紛紛驚歎不已。
令景樂哭笑不得的是,竟然有人要給他介紹對象,景樂當然是落荒而逃。
等所有顧客離去後,景母一盤點收入,竟有六千多塊,加上以前攢下的四萬五,還有景樂交給母親的三千塊,已經超過了五萬元,夠交房款了,而且景樂已經交了五千元定金,隻要補上四萬五就行。
景母見狀見重新提起盡早買下房子的事,這不僅關乎一套房子,還關乎景樂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生意來源。
見母親無比堅持,景樂隻好同意了。於是陪著母親去了趟黃記藥鋪,黃老板正坐在櫃台後悠閑地喝茶呢。
見到景樂到來,他慢悠悠地放下紫砂壺,笑嗬嗬地說道:“小樂,你可有好一陣子沒來了。怎麼樣?院子住著還習慣嗎?”
景樂笑道:“我就是為這事來的。這是我母親。”
景母連忙打招呼道:“叔,你好。”說著又嗔怪地對著景樂說:“你這孩子真沒禮貌,怎麼見黃爺爺不打招呼就貿然說話?”
景樂無奈之下,有些頭痛地叫道:“黃爺爺好。”他心裏一直當自己三十來歲了,叫別人爺爺說不出的別扭。
黃老板聽景樂這一聲黃爺爺,頓時樂開了花:“好,好,都坐下來說話。你為了房子來的,可是有什麼不習慣的?”
景母接過話茬說道:“叔,房子住著挺好,樂樂不是隻交了五千元定金嗎?我們這段時間已經湊夠了房錢,想把剩下的欠款結清。”
黃老板客氣道:“我看小樂成天那麼辛苦,就不用那麼著急了。先緊著你們用吧,什麼時候手頭寬裕了,再結不遲。”
景樂笑道:“黃爺爺,你就放心吧,我手頭還有一些,早一天結清,也就少一樁惦記了。”
見景樂這麼說,黃老板也就順水推舟了。將景母帶來的錢清點一番後,又收回了景樂的壓金條,重新打了一份收條後,又立了份轉讓協議。
今天是周六,房產局不上班,本來以為要到周一才能辦,誰知道黃老板拿起電話撥了出去,說了兩句後,對景樂說道:“走,去房產局。”
景樂有些嗔目結舌,這老頭也太牛了吧?看到景樂的神色,黃老板笑道:“那小子是我外甥。”他又對著景樂笑了笑:“接下來要辛苦你一趟了。”
景樂馬上就知道他所說的“辛苦”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要景樂騎著那輛腳蹬三輪捎他去,景樂要回去騎摩托車,結果也被他以暈車拒絕了。
肯定是故意的,還有暈摩托車的?景樂苦著臉蹬著三輪,黃老板卻在後麵不停地問他累不累、渴不渴,聽得景樂直咬牙,算了,看你年紀大了,不和你計較。
景母因為心疼兒子,並沒有坐著一起去,說是景樂也長大了,該讓他獨立處理事情了。
景樂這趟“黃包車夫”也沒有白當,過戶手續很快便完成了,感謝這個時候還沒有普及電子檔案。當他拿到房產證這一刻,才算真正有了安身之處。
解決了一件大事後,景樂騎著春蘭虎帶著母親回了外婆家,這還是買回摩托車以來第一次捎母親。
這回景樂依然是將摩托車騎進了後院,外婆聽到聲響也趕到前後院之間的小門處,見女兒和外孫一起來了,分外高興。
景樂將帶回來的東西卸下後,外婆已經切開了一個西瓜,放在大門通道裏的一張小桌上,招呼著母親吃了起來。
景樂三下五除二幹掉幾塊西瓜後,又挑起扁擔出去了,母親則陪著外婆說話。
在外婆家呆了有三個小時後,母親突然對景樂說道:“要不這兩天你先在城裏呆著吧,我在這裏住兩天。”
景樂知道母親想和外婆多處兩天,便獨自離開了。
先回了趟村子,剛好父親又去了石碾村,景樂暗中舒了口氣,將帶回的另一半東西留下後,轉身趕往城裏。那裏不時有人送修電器,而且黃虎也得人喂著。
回到蓯蓉巷後,多日不見的曾琪急匆匆地趕來了。她一見景樂就雙手掐了過來:“小子,不來看姐就不說了,姐知道你忙,可你連搬家的事也不告訴姐一聲,是不是打算和姐斷交了?”
聽到這話,景樂哪還敢躲?乖乖地被掐了個結實。曾琪見他這麼老實,不禁轉嗔為喜:“看現在多乖?痛不痛?”說著又托著景樂的臉使勁地揉了揉,景樂瞬間明白,他被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