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揍人家,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什麼樣子了?還是想辦法把醫藥費要回來吧!打你的不是個學生嗎?我們去告他,不信要不來錢。”中年女人又說道。
“媽,我,我……”
“怎麼了?怎麼吞吞吐吐的?”
“不能去找他,更不能告。”
“什麼?我聽錯了嗎?你被人打了一頓就慫成這樣了?他家裏很厲害嗎?”中年女人問道。
“不是,他看過我的身份證了,已經知道咱們家的住址,還對我說,如果敢找他麻煩,就找到咱們家裏來。”
闕毅恒說完見母親不信邪,又說道:“那個學生死厲害,看他既沒我高又沒我壯,我在他跟前根本沾不了邊,動作又快又狠,而且力氣大的很,我這樣三個加起來恐怕也是被揍的命。”闕毅恒吃力地說完,臉上猶有餘悸。
中年女人顯然也被嚇住了,原先找幾個親戚幫忙的想法也果斷地放棄了,她問道:“那照你這麼說,這頓打就白挨了?”
“媽,我們去找文安峰。這事他得管。”闕毅恒想到了景樂的話,開口說道。
“文安峰是誰?”
“就是他找我……”
聽到這裏,景樂放下心來,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又聽到裏麵說道:“媽,我知道他住在學校對麵的肥皂廠一個單身宿舍裏。”
景樂頓時如獲至寶,他還真不知道文安峰住在哪裏,還以為他每天回家呢,既然這樣,也該去找找他的晦氣了。
到了樓下,發現那個小蟊賊仍然被捆得死死的,不過因為被捆綁的時間有點長了,呼吸有些急促,醒來是遲早的事情。
景樂沒再理睬,將身形隱沒在黑暗中,幾個縱躍間便離開了小區,穿過一條小路後,便到了肥皂廠的圍牆外。
他先是豎起耳朵聽了聽,沒發覺什麼動靜後,雙腳一點地縱身而起,輕輕落在了牆頭。
原本擔心廠子裏有狗恢引發一些動靜,看著空曠的廠子才發現自己多慮了,這個肥皂廠早就倒閉了,除了一個看門的老頭外,就是幾個租住在這裏的學生,而且全都睡了。
景樂輕輕地落在地麵,貓腰快跑幾步,又隱沒在陰影之處,發覺“暗夜魅影”這個詞此刻非常貼合他。
原本以為找文安峰的房間有難度,結果他發現因為天氣炎熱,所有住人的房間都開著窗戶。每個窗戶都有防盜網,所以也不怕有人從窗戶溜進來,可是今天卻來了位非常人。
屋裏的光線都很暗,但並非什麼都看不到,比如一間屋子窗口處的山地自行車,正是文安峰的那輛。
對著房門暗鎖使用了鍛造術,鎖芯立即縮了回去,景樂悄悄地進了房間,又把門輕輕推上。
湊到了床頭一看,正是文安峰,此刻睡的正香,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事。
景樂看著這個屢次給他製造麻煩的家夥,真有種一把掐死對方的衝動,但肯定經不起調查;但就這樣放過又太便宜他了。
“有辦法了。”看著一旁桌子上的電插座,景樂計上心來。
他先將插座翻轉,使得側麵與桌麵接觸,又將一旁的水杯子倒滿了水,再把一旁的t恤壓在杯子下麵,又將t恤的衣角垂落在床頭,這樣他一睜開眼後可能會拽動衣服,進而拉倒水杯,再接通電源……
至於能否像預設的那樣,以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就全憑天意了。
出了肥皂廠之後,景樂瞅著夏陽中學裏矗立的實驗樓,又想起了自己受處分的一幕。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劉扒皮也收拾一通得了。既然學校不給他公道,那就自己討回公道好了。
老師的宿舍也兼做辦公室,外麵都有姓名牌,即使沒有,劉扒皮的辦公室對學校裏任何一個學生都不陌生,景樂也早就了然於心。
一路避開巡夜的治保老師,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劉扒皮的辦公室,一輛停靠在外麵的嶄新摩托車引起了景樂的注意,因為就停在劉扒皮的窗戶下,毫無疑問就是他的。
這是一輛在眼下非常拉風的豪爵125,也許是對學校裏的環境非常放心,並沒有推進房間裏,這下方便了景樂。
景樂並沒有直接動手腳,為了穩妥起見,他用老辦法進了劉扒皮的房間裏,湊近床頭,忍住濃濃的腳臭味,放出精神力後,找到了兩把拴在一起的摩托車鑰匙,上麵還有一個帶著商標的鑰匙扣,這下沒錯了。
景樂輕輕地退出房間,又過了十幾秒後,轉身消失在茫茫夜幕中。